丰尘向赵寒道:“这么多的活,还请安排差役帮帮我们打打下手,今天忙不完,几位恐怕还要受一夜之苦。”
赵寒笑道:“这个理当协助。”转头对几位差役道:“那就请几位帮帮这两位小哥,完事了有赏。”
几位差役一听有赏,那也是雷厉风行,按着丰尘的吩咐,将药水放在炉子上煮沸,又给门窗的缝隙都用纸糊上。丰尘又安排如何将烧沸的药水放置在屋内,将各类衣物被褥拿到屋外大桶里浸泡。诸事安排停当,丰尘又将门前缝隙处,铺上了薄纸,纸上糊上了黏糯米糊。
丰尘道:“几位,你们再敷一遍药水,向差役再借几套干净的衣服穿上,几天都不会再瘙痒了。我们就进房间给几位驱虫,门前的糯米纸可不能碰,这是用来捉虫子的。”
赵寒、乌青剑几人点头称是,相互的又敷了一遍药水。几位差役又去门房,拿了几套干净的换洗衣服,给赵寒等人穿上。人靠衣装马靠鞍是一点没错,尤其是巴尔扎身躯高大,那差役的衣服如何能够合身。一件坎肩吊在肚脐之上几分,丰尘和洛琬儿一看几人就如同杂耍班出来的一般。再看赵寒,想当初锦衣绫罗折扇轻摇俏公子,看如今坎肩粗布身痒手挠杂耍人。
丰尘和洛琬儿头脸都罩在薄纱下,又将裤腿袖口用细绳扎好。乌青剑和储相言相视一眼,都道这果然是人家德济堂准备的好。进了赵寒的房间,房内火炉上咕嘟嘟冒着热气的药水,不一会房间里就充满了药水的味道。丰尘和洛琬儿忙四下撒些药水,又不放过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看看有没有解药相似的东西。
洛琬儿在一个香薰的荷包里看见一个瓷瓶,忙小声道:“丰尘哥哥,你看,这是何物?”
丰尘忙过来一看,道:“不知道呢,我准备了小纸包,带上一点点。”说罢拿出纸包,洛琬儿轻轻的打开瓶塞,小心的倒了一点点在纸包上。只见那粉末呈淡粉色,磨研的极为细小。丰尘小心的包好,又将那小瓷瓶放回荷包。
丰尘和洛琬儿心下甚是高兴,觉得这十有八九是找到了左丘玄的解药。可还没高兴多久,丰尘和洛琬儿又看到四五个瓷瓶,里面皆是各种药粉。实在无法分辨那个是解药,哪些又是毒药,只能每样都取了很少一点,小心包好带回去再说了。丰尘心中着实懊恼,这许多药粉可如何是好。
房内随着蒸汽越来越是弥漫,药水又各处喷洒。小咬受不得药力,纷纷向窗棱门缝涌出,可各处皆是封堵出不得去。小虫的感应最是灵敏,门下留的缝隙一会便涌出数十只小虫,蹦出去就被沾在门前的糯米纸上。巴尔扎甚是好奇,在院内走来走去。实在耐不住性子索性站在门外看那糯米纸。刚一会,就看道一只只小咬被粘在纸上。连忙大声喊道:“快来快来,抓到了,抓到这狗娘养的了。”
赵寒等人连忙过来,一看纸上密密扎扎的黏上了几十只小咬,看得赵寒心中一阵恶心。储相言等人一看,心道:‘难怪赵公子被咬的最是惨烈,这一屋子的小咬,就是匹大骡马也要被蛰的够呛啊。’
智云上人笑道:“巴尔扎,这虫子原是虫子娘养的,怎么到你嘴里变成了狗娘养的?哈哈哈。”
巴尔扎怒道:“老子被蛰的痒痒,骂上一句也不行啊。”
智云上人笑道:“行,自然是行的。可是这虫子连狗都不如,你骂它狗娘养的,不是抬举这虫子了吗?”
巴尔扎道:“大和尚,你说的也是,可是我要是骂虫娘养的,这好像也没这个骂法啊!”乌青剑和储相言知道是智云上人捉弄巴尔扎这个莽汉,尽皆大笑。
又过了一炷香功夫,洛琬儿和丰尘从屋内出来。赵寒连忙上前,道:“多谢二位小哥,这罪魁总算是被驱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