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内一女子放下手中的木舀,抬头看向天边。这女子看不出年龄,面色白皙,恍若久未见着阳光一般。高高盘起着发髻,只是额前有一缕淡白色的发丝,安静的藏在秀发中若隐若现。修长的身形,身着一身绿衣,外罩浅绿的香云纱。谷风吹起,薄纱随风而动,越发显得出尘。只是脸色阴冷,仿佛拒人千里的样子。
一个灰色的点如闪电般飞掠而下,转瞬已经快到山谷。“嗯,这是圣女的玉儿啊!”那女子略有惊诧的道。那雪花斑点的猎隼唿扇着翅膀,落在了那女子身边的木栅栏上。抖了抖一身羽翼,虽然略见疲乏,可一对眼睛却是依旧闪烁着精光。那女子走了过去,抚了抚猎隼的身脊,抽出利爪旁铜管里的纸条,打了开来。眼光扫过,顿时瞳孔一紧。
随即嘴角露出一淡淡的弧度,轻语道:“舒州……圣女玩心还真不小,这一出门就是千里之外了。圣女啊,你可真给我出难题了。居然圈林苑也开始玩毒了,哼!也不怕玩火自焚。看来还得再约几个好友,一起去逛逛舒州了。”说完左手屈指微弹,‘嗤’的一声,一缕劲气射入一边的草丛,扭头回了海子边上的一个简易的木屋。再看刚才那草丛居然逐渐的变黄枯死,可周边却还是绿草茵茵,生与死的对比在这春天尤其显得扎眼。
自从左丘玄回太虚宫,丰尘几日来只要得闲就是到江边练习绵风掌。洛琬儿总是跟着丰尘,就是身边总是带着零食陪着。这一日二人又到江边,丰尘将一套绵风掌使得是又凌乱又连贯,若是左丘玄再此,定然知道丰尘是走进‘乱决’的大门了。一阵阵咸鲜的香味江风飘来,毫没道理的就往人的鼻子了钻去。洛琬儿嗅了嗅鼻子,道:“丰尘哥哥,好香啊,我都流口水了。”两人不远处,有一黑衣男子蹲在那里。地上挖的一个地灶,灶上支着一口大锅,手里拿着一个竹筒正在吹气。随着他吹气,火焰呼呼的吐着火舌,那香味正是从这口大锅里冒了出来。洛琬儿蹦跳着跑了过去,凑近了闻闻,闭着眼睛道:“太鲜了。”
蹲着的那黑衣人,抬起头来,被烟熏的眯虚着眼睛瞅了一眼洛琬儿。道:“这小女娃子,你也知道鲜啊。”
洛琬儿笑道:“那是啊,你这味道比舒州城里的大馆子做的都好闻。”那黑衣人端下大锅放在一边,变魔术似的从怀里又拿出一口小锅。接着双手连掏,什么菜刀炒勺,香醋白盐,米酒红椒,菜油香葱的放置了一地。洛琬儿见得有趣,拍手笑道:“哈哈,好玩儿。你肚子里是百宝囊吗?怎么那么多东西啊。”
那黑衣人也不抬头,道:“我哪似你们这些富家小姐,有吃有喝的。不随身带着吃饭的家伙,那还不饿死了。”眼见着锅已烧热,那人倒入菜油,又抓了把香葱扔进油锅。“嗤啦”一声,顿时葱香扑鼻。又是放了一点佐料,待得香气满溢,将小锅中的热油尽皆倒进刚才的大锅,顿时锅内如同煮沸,汤汁翻滚。
洛琬儿仔细一看,原来锅内煮的咸鱼和嫩滑的豆腐。配上刚才倒进去的香葱滚油,那咸鲜味更是诱人。那黑衣人喉头翻滚,直吞谗涎只是觉得火候上差一点,要不然早就开始大吃了。闭上眼睛闻了闻,自言自语道:“就差一分火候了。”
洛琬儿觉得好玩,道:“已经这般鲜美了,你怎么鼻子闻闻就知道还差一分火候啊?”
那黑衣人扭头看着洛琬儿,道:“那是啊,这差一分就是差一分,这一点就能让豆腐吸满咸鱼的鲜美,少一分那可是天壤之别。你看那边那个傻小子,离爪画疯的舞的什么玩意,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