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七竖八的尸体中间,魏忠贤面目狰狞的捏着拳头,稍有些清醒过来,看着脚下的尸体,心里陡然一惊,再一看周围,哪儿还有曹震淳的身影。
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他脑海。
皇帝肯定是中毒了证物在是他在西厂发现的,现下又杀了几名宫中侍卫,这下他意图杀害皇帝的罪证是彻底坐实
“好毒的人呐”
“逼得咱家没有退路”
心头的怒火再次烧了起来,这种来至心底的悲愤彻底笼罩在他身上,再加上之前在赵吉那里收到的屈辱,和长久以来作为宦官,心里无法发泄的欲1望慢慢叠加在了一起,他仿佛自己快要爆炸了。
一股股源源不断的内力在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但,却是很舒服。
“天怒心法最后一层的诀窍,原来在这里啊。”愤怒化为冷漠的身影,伸出手掌看了看,朝脚边的一具尸体隔空推过去。
嘭嘭嘭
血肉、衣甲破碎爆开,顷洒空中又飘落在地。
“哈哈哈哈哈”魏忠贤疯狂的笑起来,收起手掌握拳,目光闪着杀机,“白宁赵吉有这身武功,咱家何必还久居人下”
他想着,朝围过来的西厂番子,挥挥手:“白宁意图谋反,刚刚过来的曹震淳带人想要刺杀本督,你们立即传递下去,召集西厂所有人,带上兵器咱们去皇宫。”
柔柔绵绵的阳光下,校场中兵器反射的光芒点点,校场上聚集了不少迷茫的西厂番子、档头,有的甚至还打着哈气,无精打采。数千人的聚集,吵吵嚷嚷着,不时还能听到叫骂声、说笑声
。
节堂内,火盆重新摆回了原位,火光摇曳着,那位叫吴用的军师推门走了进来,首座上的人正闭目着、紧咬的牙关看得出,人还处在愤怒当中。
“督公,人已经集结了,不过属下听说那白宁意图谋刺却不知道到底是真是伪,咱们贸然这样过去,怕是有些不妥。若是那边皇城无事,咱们数千人过去,反而有了围攻皇宫的嫌疑,到时陛下追究起来,督公这里也不好开脱啊。”
魏忠贤闭目着,神色淡然:“本督自然清楚,有些事咱家自有计较,如今皇城危险,且能耽搁,一来二去,真要是出了事,后果这里所有人把命搭上都赔不起的。”
石阶下,垂首的吴用斟酌片刻,点点头:“既然督公意已决,那吴用就不多说了。”
节堂内,光线昏暗,两人说了会儿话,便是一起走了出去,校场上密密麻麻排列的身影也在这一刻,表现的肃穆起来。
高台上,魏忠贤双手握着天怒剑,剑尖朝下抵在石砖上面,看着下面西厂番子,天怒心法灌注的内力将他声音传开。
“军情紧急,刚刚曹震淳带人意图谋刺本督,反而被我杀了个干净,那老太监灰溜溜的跑了,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的人”
声音在他们上方飘着,所有人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接下来的话
“他是宦官,是太监,却不是陛下的人,他是那东厂白宁手下的一条狗,曹震淳带着宫中的侍卫来谋刺本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人把持了皇宫,挟持了陛下,而那人想必你们心里已经清楚了,就是东厂提督白宁,此人作乱犯上。”
天怒剑缓缓出鞘,映着太阳的光芒,璀璨夺目。
声音也在此时陡然拔高。
“我们
”
臂膀抬起,剑尖直指前方,“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