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发更衣,腰佩长剑出迎,只需一眼便认出,又以为此事只是巧合,拱手问道“二位大驾,不知所为何事?”
梦梨雨按剑怒喝“寻仇来了,祖道重,你莫不是忘了戴邈满门,我兄刘玄。”
二人葬身却已无误,更不会相信已死之人重生,按剑怒道“二位若是再敢出言不逊,羞辱亡者,休怪道重无礼。”
不知祖道重为何如此说,禅勋拦住梦梨雨,抬头看祖道重,目露凶光“休要惺惺作态,你且认清我二人,怎来今日上门讨债,讨要七年前你蛮横凶残之债。
祖道重大袖一挥,侧身对两人“吾为天下黎民,问心无愧。”
冷笑数声,只见寒光一闪,左右便倒地身亡,长剑在祖道重脖颈处问“可还识得此剑?”
见黑铁玄剑,心中颤栗,又似是欣慰“你尚在人间,家父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轻轻用力刺进锁骨,皱眉道“你说什么,祖逖死了?”
眼角含泪,恨恨道“太兴二年北伐失策,家父痛心疾首,每每思不得志处,皆悔恨未与君谋,郁郁而终。”
一声长啸,口吐鲜血,长剑扫落祖家门匾“祖逖,老匹夫你怎能身故。”
见父亲身后还要受辱,祖道重出剑欲击退禅勋,梦梨雨出剑“七年前你灭我满门,今日,血债血偿。”
二人缠斗数百回合未分高下,府中甲兵赶来将梦梨雨重重围困。
酣战之时闻得一声凄惨声,祖道重手中长剑断做两截,甲兵以剑盾相互,禅勋缓步来,七窍流血,各部经脉清晰可见,面无半点仁慈,似是勾魂夺命使者,所见者无不胆颤。
自知退无可退,祖道重对家兵交代后事,执剑盾对峙“此事与家中老小无关,你我一决生死。”
“吾有誓言,若生,必夷祖逖三族,逐其九族于塞外。”
“我父负你,非他所愿,一切罪责皆在于我,今日若放过家族子弟,九泉之下感激涕零。”
未曾予以回答,长剑直指咽喉,只十余回合便将祖道重击败“祖逖三族,唯你可免在我剑下。”
“念在你胞姐情分,饶我儿性命。”
“就让他去阴曹地府给祖逖传话,有家兵仆卫相伴,黄泉路应不寂寞。”
“念在血缘情分,况幼儿何辜,饶他不死。”
“父债子还,你欠的,家族妻儿共受。”
语罢,跃至中堂擒来孩提“阴曹地府转告祖逖,莫要着急投胎,待我来与他清算旧账。”
将孩提扔在地上,祖道重过去抱起,已无气息。
仰天长啸,发髻散披,双目满布怒火“刘钺,便是为鬼,也要你不得安宁。”
家中兵丁举刀攻来,顷刻之间尽遭屠戮,院中血流成河,让人不免悲叹。
祖道重母亲据不逃走,过来劝阻“你父亲与我家老爷有同榻之义,你姐姐与刀重有夫妻之情,往事如风,孩子,放下仇恨吧。”
“放下,当日何不让你这没人性的儿子留人一命。”
“既如此老妇人无话可说,然祖家之过,你大发慈悲,留仆卫性命。”
双目紧闭,半刻钟才喃喃道“你若自裁,仆卫家奴可活。”
家兵听闻,都挥刀冲了过来,师徒二人一齐出剑,之一刻钟,百余家兵仆卫无一活口。
祖道重母亲见此惨状,地上捡起一柄快刀抹了脖子。
梦梨雨心中仇恨积累多年,这一刻怎能熄灭,快剑斩下头颅,扔在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