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饮酒,是在买醉了。”丫头坐在她的旁边,目光紧盯着冥媚——“娘娘,我也知道,您心里不好受,您不如就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很多。”
“哭?”冥媚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哭过了,如果说,泪腺是一个温泉,那么,冥媚眼睛里的温泉,在很多年前都已经干涸了已经枯萎了,冥媚没能哭,却嗤笑一声——“我如何能哭呢,我……我才不要哭呢?”
“娘娘,您哭出来,真的会好很多。”
‘打死都不哭。”冥媚咬着丹唇。”
那丫头看到这里,却也无计可施,“好吧,您要哭就哭,您要不哭,谁又能将您怎么样呢?最近太后娘娘已经去了言灵国,只怕事情十有八九就能圆满解决了,毕竟再怎么说,太后娘娘和小郡主还有那么一重母子关系呢。”
那女孩这样说。
“别口是心非了。”冥媚批判——“白浅是什么人,是早已经利欲熏心之人,想要让白浅回头,可能性是如此微乎其微。”
“但是在这微乎其微里,只怕也并不是全盘都没有可能,需要将一切都推翻吧。”他这样说。
“也是,你说的是,我现在就是担心皇上的身体。”
“娘娘,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
“我一想到这该死的命中注定,简直气儿不打一处来。”冥媚黯然神伤,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我……我一双手,我彻彻底底的会了白泽,我毁了白泽啊。”
“娘娘,您不要将这责任给大包大揽了,您如何就毁了他呢,我们谁都不能成就,我们只能成就我们自己,皇上是个个体,您也是个体,很多事情,未必是我们能将其余人怎么样的。”
“你是个糊涂丫头,但在主义上,却是如此明白。”他一边说,一边叹息,那丫头一笑——挑眉道:“奴婢是个难得糊涂的人。”
“你要难得糊涂,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呢。”
此刻,白泽却做梦了,梦境里,周边白云滚滚,头顶有梵音阵阵,在梦境里,白泽也知道这是一个梦。
“上神白泽,此乃灵山法会,汝何故奔驰往来?”头顶,是祥和的声音,白泽抬头,看到云端里,四平八稳的坐着如来,白泽大惊失色,“我是白慎国的帝君,我如到这里了?”
“你是何人?”
“吾人乃玄穹高上帝,此乃凌霄宝殿。”
“我是何人?”白泽惶惑。
“痴子,你还没有憬悟呢,你乃白泽,你原是上古神兽,白泽者,祥瑞驱魔之物,你位列仙班,只因触犯天条,这才被贬谪到了人世间,做了这二十六年的帝王。”玄穹高上帝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他这般念诵,白泽却听了个稀里糊涂,未必就明白,彼时天关乍现,婆娑的花雨从天而降,白泽在这一片花雨清醒了过来,却感觉浑身都汗流浃背。
白泽清醒过来,冥媚却到了,看到白泽这模样,冥媚关心则乱,伸手胡乱急试探白泽的鼻息——“可究竟怎么样呢?”冥媚哭哭啼啼,她是一个铁血红娘子,但是此刻却也哭的鼻青脸肿,可怜巴巴。
看到冥媚这哭哭啼啼的模样,白泽伸手,抚摸一下冥媚的面——“只是做梦而已,没有什么的,只是做梦。”
“你好就好。”冥媚躺在白泽身边,“母后到言灵国去了,去找你那古灵精怪的妹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