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回小郡主,只怕是床头金尽,也没有余粮了,所以他们就悬梁自尽了。”听这样说,白浅似乎明白了,看着空空如也的锅与空空如也的木箱,那木箱之前是盛面食的,里面却光可鉴人。
“母后,我白慎国几曾这样亏空过百姓呢?”白浅怒极攻心,眼神锐利的盯着太后娘娘看,母后痛哭流涕,“哀家……哀家也是冥媚带着哀家到外面看了,哀家才知道,他们会易子而食啊,之前……哀家……哀家从来没……没……”
“没有出门过。”
“哎!”白浅又道:“也是我求全责备了,母后是深宫内院里的人,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未必能看明白搞清楚的,现如今,白浅回来了,又是能撑起白慎国的一片天,母后您放心就好。”
“有吾儿这句话,放心的不仅仅是母后,还有帝京数以万计的苍生黎民啊。”太后娘娘感慨系之的说,白浅看到太后娘娘老泪纵横,上前去,为太后娘娘将泪水擦拭掉。
“娘,莫要痛哭流涕。”
“嗯。”太后娘娘沉重的点点头。
屋子里的尸体,显然已经很久了,尸体风干了,有蛇虫鼠蚁从他们的五官里进进出出,这样一来,那尸体外面还好好的,但内中却高度腐烂了,白浅也不忍心看到尸体在这里遭罪。
“党将军……”白浅给了党将军一个眼神,党将军心照不宣,凝重的目光盯着那悬挂在房檐上的尸体,道:“娘娘放心就好,末将会让他们入土为安了,现下,还请娘娘和太后娘娘在外面休息。”
“罢了。”
白浅在外面休息去了,然而睡到后半夜,一股冷风却吹拂过来,白浅因了这冷意,苏醒过来,蓦地白浅发现眼前站着三个人,那三个人飘飘渺渺,似觉一股风就要吹散他们一般。
那三个人站在白浅的面前,白浅问道:“你三人做什么呢?”
“郡主,郡主荣归故里,却锦衣夜行,虽则是锦衣夜行,却做了这等好事情,我等的的确确是因为没有粮食,而死在了这里的,我等的冤魂,要不是郡主的指引,就会变成孤魂野鬼,现如今,我等是通灵了的人,有几句话要提醒您。”
白浅蓦地清醒起来,正襟危坐,她明明知道,这眼前人是冤魂,是鬼魅,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丝毫恐惧的感觉,白浅从容问道:“究竟有什么要叮咛吾辈的,从实招来吧。”
“是,是,小郡主,这第一,我白慎国气数将尽,任何人都不能力挽狂澜,将来你自然会看到。”他这样说。
“接着呢?”
“这第二,令兄白泽,乃上古神兽违背天条被贬下凡,做了白慎国一国之君,他之命,只怕也危在旦夕。”
“想必有第三了?”白浅半信半疑,但他们口口声声说他们是通了灵的人,那意思就说明了,其实,他们是何人?他们是幽灵而已,他们具有了洞见未来的超能力。
难道只因为她帮助了他们,他们就反过来告诉他这些秘密,也算是帮助了他吗?
“第三,浅桑乃天命神授之人,与众不同,顺之者昌逆之者亡。”那幽魂说,白浅听到这里,还要问什么,但此刻,梦里却刮风了,那大风,将这几个人吹散了,白浅蓦地警醒。
“娘娘,娘娘……”原来一切仅仅是一个梦罢了,但梦境里的一切,却那样清明,梦境?还是,他们在暗示自己呢?
“娘娘,您没事吧。”旁边的侍女准备好了香汤与毛巾,送到白浅面前,白浅揽镜自照,发现自己一脑袋的汗水,因看到这里,白浅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