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嗯。”白浅下意识的握着锦帕,擦拭白毛汗,究竟怎么一回事,那是梦?但那分明不是梦,那不是梦,但却是闭着眼睛发生的一切,白浅记住了那梦。
在荒郊野岭休息,人们都谨小慎微,这队伍里,真正需要注意的是白浅的安全,他们夜巡的活动安排的很频繁,并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人们挑灯,往往来来。
这注定水一个不眠之夜。
白浅无事可做,既不能很快的进入梦乡,又不能很快抵达帝京,她感觉无聊透顶,却也不想要躺在哪里辗转反侧,因此上,白浅往前走,阡陌纵横,不见鸡犬相闻。
有斑鸠和鹧鸪,从草丛中哗啦一声就飞出来,带着悲怆的鸣叫,朝着远方去了。
“帝京,怎么就成了这等模样?”白浅想不通,自己没能离开之前,帝京沃野千里,牛羊成群,这才多久啊?自己再一次回来,寸土寸金的,几乎要和言灵国并驾齐驱的白慎国,现如今已经贫瘠而落后,已经成了这等模样。
他看到帝京成了这模样,心情哪里还能好呢?帝京,帝京和荒芜的沙漠没有什么区别了。
“都是哀家的不是。”太后娘娘自责。
“母后,事已至此,自责还有什么用呢,与其将一切都归咎到自怨自艾上,不如想方设法来改变这一切。”白浅低喃,话虽如此,但说到这里,太后娘娘哪里有不伤心的呢,他涕泪满腮连连点头。
“将来,只怕很多事情也只能求助于你。”
“母后放心就好,我是白慎国土生土长之人,生于此长于此,我总是有办法会改变这一切的您放心就好。”他这样说。
“那就好。”
冥媚在等,等他们远道而来,其实,她也知道,未必她就能矫正自己和白浅之间的关系,但是冥媚却明白,无论如何,连太后娘娘这般冥顽不灵之人,都在为自己做准备了,自己更应该竭尽全力接受命运安排的一切。
一切兴衰际遇,好的,亦或者不好的。
白泽昏昏沉沉,时常都在做梦,那些梦,是如此绮丽,一切好像发生过,又好像全然都没有发生过,这是梦,也是现实与梦境的交替。
他苟延残喘,想要好生休息,却不能。
冥媚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冥媚自诩是铁石心肠之人,但看到自己所爱之人成了这等模样,冥媚还是受不了,她哭了,不过是背过了他在哭。
冥媚哭的伤痛欲绝,哀感顽艳,冥媚的泪水,只有那侍女看到了,“娘娘,娘娘,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没事的,真的没事。”
“你说,一切都会过去吗?”
“会,会,会啊。”那女子的眼睛里,放射出一抹惊喜的光芒,冥媚半信半疑,但也跟着那女孩儿盲目乐观。
“将来啊,这里会啊变成一个物阜民丰的帝国,和之前一样!”女孩信誓旦旦的说,“不,不,应该比之前还要好,比之前还要让人不可思议,不局限在这种模样上,您说,对吗?”
“对,对。”冥媚为自己加油打气,余勇可贾。
侍女又道:“等他回来了,您就暂且能修整修整了,您修整修整一切岂不是好?”
“是,是。”冥媚道。
白浅的仪仗队,黎民不到就开拔了,銮铃声激荡在风里,狂沙怒吼,他们的车队似乎在披荆斩棘一般,遥远的,能看到帝京,帝京的建筑群错落有致,恢宏大气,然而却人烟稀薄。
白浅实在是做梦都想不到,帝京会变成这破败的模样,帝京,流光溢彩的帝京啊,现在就好像一个珠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