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桑看到一个荆钗布裙的女子,这女子刚刚从江边淘米归来,迈着小碎步,面上带着一抹健康而明媚的微笑,女子旁边跟着一位粉妆玉琢的小丫头。
两人到府上来,一眼就看到了浅桑,女子看到浅桑,也就明白,她的到来,是断送她富贵荣华好生活的开始,她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浅桑,但从一些画像里,她却无数次见到了浅桑。
此刻,老远的,她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来了,虽然,她从来不将她当做对手看待,但这一刻,女子却明白了什么是假想敌。
她落落大方的将米的笸箩给了小厨房里的嬷嬷,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眼前的女子,“这位姑娘是?”
“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从羽民国开,想要见一见你夫君。”
“夫君日理万机,虽然仅仅是兵马大元帅,但没有约定,只怕想要见面也难上加难。”
“我是她一个重要的故友。”
“浅桑,我知道,你来了……”这女子跪在地上,神情变了,泪流满面,“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如何怎么快就要带走他呢,你太自私了,你太自私了,我不允许你带走她,从我的眼皮子底下。”
“夫人,你醒一醒吧,言帝封可不是沙平威。”
“浅桑,你真的要我家破人亡,才能要你得偿所愿吗?”这女子哭泣的断断续续,因了这哭泣,旁边猬集过来一群侍女与小厮,大家看到主子娘娘这般嚎啕大哭,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劝谏两句,却也不好贸然过来。
浅桑看到远处来了一群人,这一群人都虎视眈眈,盯着浅桑看,要将浅桑驱逐出境的意思。
浅桑盯着这么一群人,只感觉头晕目眩。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夫人可是堂堂一品将军夫人呢,你这是做什么?”
“出去,出去。”刁奴们看到浅桑没有说话,知道这是一个很好欺负的女孩,几乎没有对她群起而攻之,浅桑呢,就那样站着。
她实在是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何人,她焉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浅桑呢?那等同于从侧面佐证了,其实,沙平威就是言帝封的现实。
“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她听到这女子说,现在,除了“借一步说话”还能怎么样呢?浅桑只能跟着他往前走,两人进入一个水亭,这里有凉风,有红色的蜻蜓在飞舞。
她忽而说道:“我喜欢上了他。”
“他是言帝封,不是沙平威,真正的沙平威已经……已经……”浅桑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她,真正的沙平威早已经死了。
其实,她早已经知道了沙平威命运给的起承转合,一开始,她觉得,是,是,自己是受害者,他们是加害者。但是,久而久之,她发现,纵然是貌合神离的状况,但自己……和她在一起却有什么不好呢?
他拥有完美轮廓,这完美轮廓,乍一看,和言帝封基本上是很近似的,接着,他的人格魅力与英雄主义,是比沙平威还要高一个段位的,能和他在一起,她其实在麻痹自己。
那么,既然已经开始了,这段情为什么就不能善始善终呢?
“我不管他是言帝封还是沙平威,他都是我的夫君啊,而他是你什么人呢?”
“他是我的丈夫。”浅桑道。
“丈夫?”她重复,神经质的一笑,脸颊上的肌肉与眉骨都在同事颤动,“好一个丈夫啊,你可知道什么是丈夫,丈夫者,一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