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涒一时语塞,云雷龙象刀来历不凡,总不能说因为这刀牛笔,所以自己决定用刀了?
“我再问你,练武以来,有什么心得?”
张涒略一思索,“弟子习武至今,先学炮锤拳,又学大枪,后来跟您学了极冰道,赶月步,七杀刀,自学了黄帝拳经,武之一道博大精深,弟子不敢说有什么心得,就是觉得,武是技,是用,是术,人才是核儿。”
刘敏儿没出声,张涒又道,“身在末世,异兽横行,讲求招式虚实变化的武就是花架子,只有更强的力量和体魄,才是生存的根本。”
“这就是你习武十多年的心得?”刘敏儿问。
“我的一点浅见…”
“确实是浅见。”刘敏儿神情一肃,再无面对张涒时的自矜和矛盾感,“你不信?那为师给你说道说道。
你可知上古先民是神洲百族中最弱小的种族,却凭着武之一道,让人族凌驾百族,方得大兴,才有了今天的神洲。
这末世的异兽凶禽海怪恶虫,大抵不过是上古百族的重演,只是几千年来,武道逐渐式微,才让人族沦为食粮。
所以,只要重拾武道,人族必将大兴。武道武道,一生唯武,求其大道,没有这份心思,妄谈什么武是技,是用,是术…”
刘敏儿不住摇头,鬓边青丝垂如柳条,“玄涒,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说到这儿她将黑刀放在地上,又轻声说了一句,“珍贵的不一定是适合自己的。”
她转身向帐外走去,临出帐前,手中一个小瓶飞入张涒怀里,张涒拿起一看,是个小玻璃瓶,瓶上贴着签,张涒轻轻念了出来,“六味地黄丸。”
卧草,难道师父觉得自己放纵过度太虚了?他愣愣的望着刘敏儿的背影,“不是,师父,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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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里的烛火燃尽,火光一闪熄灭了。
黑暗中,张涒盘坐在地上,还在思索刘敏儿的话,珍贵的不一定是适合自己的。这句话倒底是什么意思?
珍贵是指师父自己,师父在暗示她其实和自己不合适?
还是说,黑刀看似珍贵,但是刀并不适合自己?
看着手边的黑刀,张涒指尖在刀面划过,末世刚暴发的时候,青狐村,一杆螺纹钢筋使成大枪,挑杀一院子虫人的情景如在眼前。
大枪吗?或许,自己的路真走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