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涒没有立刻取下气窗上的排气扇,而是跑回门口,将自己的计划和二女说了。
“你们先从气窗出去,顺序是韩米饭第一个出,然后直冲窨井,李可儿第二个,开枪掩护韩米饭,我在这儿堵门,给你们争取时间。”
韩米饭还想说什么被张涒举手制止,“没时间了,现在就去。”
二女点头,噌噌跑进里面,张涒盯着厕所木门,手里抓着个枪头,门口太窄,没法组大枪了。
厕所门上堵了一层又一层挡板,厕所里所有的隔断都被二女挡在了门后,这是复合木板,比锈蚀的金属还有结实些,蝗虫群正在上面努力的开洞。
“嗨。”是韩米饭在调动丹田气,咣,应该是排气扇被破坏了。
“洞口好窄,我过不去吧。”“怎么过不去?能过的,我托你一把。”
两女的声音不断传来,张涒心中焦急,眼见一层层木板被咬开,终于露出一只蝗虫的脑袋,他二话不说,枪头一递,眼碎虫亡。
啪,气窗那边传来落地声,接着,砰砰砰,连续枪响,张涒回头一看,气窗底下已经没人了。
枪尖连捅,三只露头的蝗虫殒命,接着他在一摞木板上踹了一脚,各层木板咬出的洞一下错位了,张涒借机跑向气窗。
窗下的小便池已经被二女蹬碎了,张涒脚在墙上一踩,身子腾起,单手扒住气窗边沿,探头一看,韩米饭正在掀井盖,李可儿抡动步枪,砸开扑近的蝗虫。
他身子往窗外一钻,草,窗子有点小,他肩膀过不去。
尼玛呀,这可要了命了。张涒脑袋退回去,花园中的井盖已经打开,韩米饭回头瞅向气窗,正和张涒对上。
“你们先下去,把井盖盖死,往西跑,找地儿插旗,我去找你们。”
张涒一手扶窗,一手在窗沿上架枪,砰砰将花园里的几只蝗虫打死,顺便瞅了瞅气窗边沿,那是在墙上直接留的方孔,想扩大只能拆墙。
韩米饭似乎还有点不甘心,“张大哥,我拉你出来。”
“下去,别费话。”张涒声音严厉,“可儿拉她下去。”
李可儿拽着韩米饭,二人消失在窨井里,井盖啪的合上了。
砰,砰,张涒又开了两枪,将闻声飞过来的蝗虫引向他,眼见蝗虫朝气窗飞来,张涒跳下气窗,面色凝重。
“怎么办?”马上要被蝗虫群包饺子了,张涒虽有山月体护身,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恐怕也挡不住蝗虫群的锯齿牙。
他眼睛四顾,这是个男厕所,东墙是一排小便池,南墙是厕所门,北墙上面装着气窗,西墙是拆掉的隔断墙,露出一排蹲坑和马桶。
三人可是暴力拆除,有的隔段上还带着石膏块,西墙上有原来装隔段的地方多了几个坑,张涒一步跳过去,手在坑上一摸,哎呦卧草,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哗,气窗上,一只蝗虫探了进来,张涒不理它,平端步枪冲着西墙扫射,子弹打光,西墙上多了一圈弹孔。
张涒两步脚跑,内息下沉,照着弹孔圈出的墙面就是一脚,喀嚓一声,一整块墙面被踹飞,露出隔壁的女厕所。
原来,艺术馆的男女厕所在设计时是一个大间,后来在中间立了一层大芯板,然后两面再装上石膏板,隔成了两间厕所。
不是砖石水泥结构,被子弹直接打穿,又吃了灌注内力的一脚,隔板被破坏,张涒顺着洞钻进了女厕所。
他人刚过去回身就是一枪托,啪的一声打在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