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多年的罪恶终于尽然袒露,向晓心理反而不再那样压抑。
“既然你早知道这件事,又不曾放下恨意。”向晓问道,“那你对非,又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傅勋微微耸肩,笑着道,“当然是因为我爱他。”
“恨我和爱他,这两者在你心里可以并存?”向晓苦笑道,“你难道不想让我给你养母偿命吗?”
“这我自有打算。”傅勋道,“话说你约我见面,无非就是担心我伤害你儿子,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伤害他。”
“你会对一个仇人信守承诺?”
傅勋眯笑起来眼前这个女人虽看着慈祥近人,但年轻的时候,可是江海宗公司的骨干强人,看人做事精明的很。
“如果不是因为我爱他,那你觉得我留你和你儿子那么久,是为什么?”傅勋平静道,“我会在江非面前给你面子,我也希望你不要破坏我跟江非之间的感情。”
“你若有恨,尽管找我,江非是无辜的。”
“嗯,我会的,所以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和傅勋的谈话,比向晓想象的要顺利许多,但直觉却告诉她,傅勋口不对心,说出的这些话,敷衍的成分更多。
“只要你不伤害非,其他我都不在乎。”向晓淡淡道,“除了以上这些,我还想告诉你当年我为什么要那么对那个女人。”
傅勋知道向晓指的是自己养母,“你不说我也正要问,不过我自己私下有做调查,你最好别对我撒一丁点谎。”
“我不会撒谎,只是以你目前对我的恨,也未必会相信我说的全部。”
向晓告诉傅勋,他的养母,是真正意义上的三
“她跟我丈夫认识在一场酒会上,我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但他们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在一起近三个月,后来我知道了,私下找到了她,也才知道她根本不清楚江海宗是有妇之夫,我当时虽然恨他,但念在她也是被骗,并且承诺不再与江海宗联系,我原谅了她,甚至还给了她两百万,让她离开中南市重新开始”
向晓扭头看着窗外,目光悲沉,“我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她永远离开了我的家庭,我的丈夫也回了头,可我没有想到,她私下一直没有跟我丈夫断掉联系,我丈夫出差到每个城市,她都会跟着,而我再次找到她时,她却跟我说,她忘不掉我丈夫。”
向晓转头便对上了傅勋凌厉阴冷的眼神,只是苦笑了一声,“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她为在你面前维持自己贤母的形象,肯定不会实话实说。”
傅勋并没有急于反驳,只是冷冷道,“继续。”
“就这样,无论我怎么劝说,傅秋婉都不肯离开江海宗,江海宗也在敷衍着我,表面说着会改过自新,但私下一直背着我与傅秋婉联系,那个时候,我整个人就处在崩溃的边缘,抑郁绝望,如果我那个时候能想开点,不是总想着挽救这段婚姻,而是直接与江海宗离婚,也许我最后也不会变成一个疯子”
向晓端起桌上的茶杯,低头看着茶水中自己衰老的面影,“后来江海宗的公司出现经济危机,我求我娘家拉他一把,那个时候我也正好怀上了非,因为这样,江海宗才再次悔过自新,他跪在我面前向我发誓,从此只对我不离不弃。”
向晓自嘲似的笑了两声,“我相信了,并且在他这个谎言中过了五年,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要跟我离婚,我才知道这五年他和那个傅秋婉依旧在一起,他是为了娶她才要跟我离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