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醒转过来正在努力稳定伤势的夏侯古,看着在自己二人身前两丈外一步一步走来的姚甲子,语气中带着些许恐惧的说道:“姚甲子你要干什么!”
一旁像是孩童般盘腿疗伤的梁耈却并不言语,看了一眼言烛的方向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干什么?自然是讨回姚某这独目这笔帐了。”姚甲子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甚至声音都格外的轻柔,仿佛在与老友谈笑一般。
“老夫自挖双目给你赔罪,咱们这梁子就算过了行不行?”夏侯古带着些许乞求的说道,满是肥肉的脸上艰难的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很是古怪。
姚甲子微微摇了摇头,脚步不停,口中说道:“帐不是这么算的,姚某虽说学问不高,但也是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阁下未经某允许便弄瞎了某一只眼睛,这不仅侮辱了在下,也辱及了某的父母,道兄是知道的,我姚家最重孝道,辱我父母便是生死大仇,自然不是你的双目能解决的。”
“你”
“老古别说了,你我二人他是肯定要杀的,不光是因为泄愤,也是因为田不死需要祭品。”梁耈轻叹一声过后,怅然的对夏侯古说道。
姚甲子眼睛一亮,赞许的看向梁耈,赞叹道:“道兄果然聪慧。”
夏侯古毕竟不是痴傻之人,只不过是因为生死的威胁让他有些慌神,经梁耈一提醒便马上明白了过来,确实姚甲子非杀他们不可,只因姚甲子不会让言烛还能留下时间杀光他们所有人。
明眼人都能知道,田不死的祖母法身无法降临于此,势必是斗不过言烛的,那言烛在杀死田不死之后肯定是要杀死在场所有人,保证言信可以无忧的带走黑伞,所以姚甲子为了自己的安稳肯定要杀死一人作为祭品,让田不死的祖母可以降临此地,给自己挣得一线生计。
“可他只要杀一人就可”夏侯古话没说完,双眼突然睁大,大口的鲜血便从口中吐出,使他无法把剩下的话说完。
他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见一只格外小巧,就像是孩童般的手穿透了自己的胸腹,那小手上攥着的赫然是一个心脏!
“对啊!只需要一个人,多了反倒麻烦,所以老古,我不想死,只能劳烦你先上路了,对不起了。”梁耈尖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的说道。
“一百六十多年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了。”梁耈语气中说不出是遗憾还是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