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老娘还在这里,你就敢欺负俺妹子?陈家不要俺妹子,俺就是陈妹子的娘家!”
王寡妇双手叉腰站在陈珂前面,犹如一只老母鸡一般牢牢护着。
赵翠花向后酿跄了几步,面上生出怒意却没敢再上前,这王寡妇没了丈夫后,就跟疯了般谁惹她就咬谁。
她不太敢招惹,便越过王寡妇挑衅地蔑了一眼后面低着头的陈珂:“还真是什么人跟什么人混在一起啊,这王寡妇死了丈夫,你的虽然没死,但那林小子绝保会在不久后被送到大西北去修理地球,你就在这村里守活寡吧!”
“哦不对……”
赵翠花上下打量了一番陈珂,面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来,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声线,“看看咱们陈妹子这样貌,这身段,想要守活寡也不容易啊,姐妹们可要看好自己的男人,人家这一贴上去,咱们那口子哪忍受的了啊!”
她这话说得太难听,周遭围观的男人们脸上都不好看,而女人们却似是听进去了,目光中多多少少带了忌惮。
陈珂的模子实在是太好,若不是因为地主家的女儿,那求娶的人不知有多少,后来嫁给林木嘉,也不是没有男人巴巴地凑上去送吃的用的,然而陈珂一律不接受,这才让村里的女人们放了些心。
可那时候毕竟林木嘉还在,要是林木嘉真跟赵翠花说得去了大西北……
嫂子们连想都不敢想。
见大伙儿的眼神都变了,赵翠花心里痛快极了,她把那封信狠狠仍在地上,拿脚碾了碾,故意大声说:“那林小子还写了封信给上头,说什么俺李家鱼肉乡里,横行霸道,这怎么可能呢?”
“俺李家可是这渺山十村最具声望的家族,从来都是照顾邻里的,邻里为了感激才把东西给我们的!林小子胡说八道,还把这劳什子举报信寄到了咱家里人手上,这不是自找死路吗!你觉得俺们怎么会放过这小子,对不?”
赵翠花一口一个俺李家,满脸的与有荣焉,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姓赵。
渺山十村极其重视自家姓氏,她这样子让许多人不齿,但那又能怎样,连林木嘉这样的都被抓走了,他们压根做不了什么,只能唯唯诺诺地称是。
如今已到了正午,赵翠花说得有些口渴,便被一群嫂子簇拥着回了家,打算下午再来一趟,横竖也没啥子事,看陈珂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简直让她欲罢不能。
等赵翠花走了,王寡妇才把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含着泪搂住身体僵硬的陈珂。
“别听那死娘们的浑话,从前我不敢说,但那晚我看林小子是开了窍,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被送到大西北去,妹子你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陈珂没有吭声,沉默半晌后扒开王寡妇的手,身体摇晃着去捡地上的信封。
雪白的信封已经被泥土沾染,因为刚下了雨,土很湿,被赵翠花这脚一碾,更是脏的厉害,她小心地擦了擦肮脏的信封,但越擦却越脏,最后只能放弃地先打开。
里面的信纸也有些湿哒哒的,很多字迹都模糊了,但还是能有几个字是完整的。
陈珂呆呆地盯着,上面的字迹十分清秀熟悉,不像是男人能写出的字,倒应该是个女性的字迹,她喉头忽然一阵哽咽,这是她的字迹,一笔一划都有笨拙模仿的痕迹。
“原来……他不是在糊弄我……”
陈珂嗫嚅着,王寡妇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蹲下身想近一些,却见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嘴里的话也越来越清晰。
“他没有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