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橙还是一脸迷茫,中年男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真不知道啊?他家不管是陶器还是瓷器,都比人家贵两三成!从这批发不值得。”
他两手一摊:“小作坊做出来的东西,就是再好,那也不实惠不是?”
......搞半天,原来是要说这个。
或许老杨这里的东西确实贵,但也不离谱,他能承受。最重要的是,东西是好的。
况且他是带着些小心思的,若是他能成功让老杨的厂起死回生,老杨肯定会打心底里感激他。
那以后真要谈起合作的话,他能有更多的话语权。
“大哥,你为啥要告诉我这些?”
“这是我们陶瓷厂的地址,上面有我名字。”安橙刚问完,中年男子就掏出了一张硬纸片递给他:“有空去找我,给你优惠价。”
“嗯,知道了。”安橙接过来,没说什么多余的。
推销各有手段,这也没啥,他走到路边,拦了辆三轮走了。
总算是明白为啥老杨没生意了,原来还是因为贵,而且规模太小让人不信服,产量上不去,就没有大客户。
到大路边上下来,然后等汽车,坐到王堂镇下车,再走着回去。
到王堂镇之后,他下车摸了摸兜。
“哎呀!”安橙懊恼出声,真是的,刚才在供销社的时候,脑子里光想着攒钱买手表,怎么就忘了买个便宜点的闹钟或者钟表呢?
他好想看看具体时间啊!这都快成他的心病了。
其实以前家里是有个座钟的,大约有六七十公分高,存在感挺强的,但是后来被方济宗的堂兄弟借走了,然后再也没还。
那时候方安成还小,借的原因是大约是他堂兄弟要娶媳妇,媳妇娘家会来人看他的家境,他就东拼西凑,借点家具充充脸面。
方济宗老实巴交,大约是觉得自己兄弟日子着实不好过,那座钟愣是没好意思要回来。
转眼方安成都这么大了,家里连个看时间的表都没有。
安橙叹着气走回家,家里没人,应该是都下地了。
安橙把东西放桌上,然后拿把铁锹,走到西墙边的空地上,手起锹落,把这一片地翻起来。
他准备去河边多弄点水葫芦回来,然后暂时栽在院子里。
这回量大,要是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手忙脚乱就不好了。
弄完之后,安橙把铁锹靠着厨房的土坯墙竖着,然后在厨房门前的搪瓷盆里洗了洗手和脸。
洗手的时候,才发现右手上不知何时磨出个水泡来。水泡不大,如花生仁大小,不去碰它,倒也不觉得疼。
“我是我磨出的泡哎。”安橙盯着水泡大惊小怪:“原来是长这样子的。”
惊奇完之后,去屋里喝了几口水,他也不觉得累。转头直接拿上铲子和镰刀,带了个大大的化肥袋子就往河边去。
刚出院门没多远,突然有刺耳的电流声划过,响彻黄土村的上空,把安橙吓了一跳。
接着有声音喊道:“方安成在不在,方安成在不在,这里有你的信,有空来村大队取一下。”
这是!通过大喇叭喊出来的声音!
安橙突然想要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因为方安成这小子以前从来没有关心过,所以脑海里没有相关的想法和记忆。
那就是,喇叭也是需要电带动的吧?现在村里家家户户都没有通电,那电是哪来的?
安橙来的这几天,村里的喇叭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