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还大着个肚子呢!”
听她这没完没了的,越说越离谱,方刘氏手一松,只听‘啪嗒’一声,手里的衣服落进水里,溅了张秀梅一脸一身。
“哎呀!”张秀梅一下子跳起来,两手扒拉着身上的水珠子,“我的新衣裳!”
张秀梅今天穿了件黄底红格子的呢子外套,头发梳的顺滑光溜,瞧着跟要走亲戚似的。
“秀梅啊,对不住,我给你拿条毛巾擦擦。”
方刘氏起身,把厨房旁边挂着的旧毛巾拿过来递给她。
张秀梅面色既尴尬又嫌恶,用毛巾擦了擦衣服,用手摸了把脸,道:“嫂子,那我这就回去了,该说的我就说了,你记得管管他啊。”
“成,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吧。”
张秀梅头一扭就走了,方刘氏在她背后撇了撇嘴。
要不是她刚才翻到那姑娘给安成写的信,说不定这会儿真的要被张秀梅说的气晕过去。
自己儿子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嘛,这长舌妇,就见不得别人不好,什么人啊。
方刘氏在这边使劲吐槽张秀梅,安橙这边却毫不知情。
自然不知道这封信还起了这么大的作用。
剩的不多了,他在认真干活。
他打算今年从今年开始,这两亩地先不种麦子,弄成蔬菜大棚。
等会要跟爸妈商量一下,征询他们的同意。
从最东边的地埂上开始,安橙在离棉花根部三五寸的距离,猛地一脚踩下铁锹,然后压下铁锹把,就这样,一棵棉花就被从土里刨出来。
原本整整齐齐的棉株,一行行的,连根拔起,离开土地的滋养,所剩不多的叶子也很快干枯。
虽说秋高气爽,不过这刚过正午,天气还是有点热的。
不一会儿,汗珠就顺着发梢滴下,安橙抹一把脸上的汗水,望了望远处,把铁锹插在地里,走出棉花地,一口气把地头水罐里的水喝下大半。
这时,方济宗也过来了,“安成,累了吧,歇歇。”
“爸,我不累。”
安橙跟着走进地里,道:“爸,今年这两亩地先别种麦吧?我想种点菜。”
“种菜?”方济宗瞧了瞧左右,旁边的地里,有些已经在拉耧种麦了:“种啥菜?现在种啥都晚了吧?”
就连萝卜白菜,也是早就种上的,除了小麦,真没什么可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