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僵硬的站得笔直,她表情有些为难和茫然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场景,本能的抬手轻拍拍陈晨的后背,语气温柔:“我也会记得你们的。”
一群战斗在前线的人民警察。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晴空如碧。微风婆娑而过,树木摇摆,蝉儿躲在树枝里名叫。
楚辞抬眼用手遮住刺眼的眼光,默默感叹,真是一个送别的好天气啊!
景月和警队上下都作了别,最后走到楚辞面前,目光清澈:“楚队长再见。”
楚辞从裤兜里掏出一盒草莓味的口香糖,倒了两颗进嘴里,转身向自己的车走去,见景月没有跟上来又回过头冲她招了下手,说:“不是要去张栋家吗,我和景教授一起。”
不忍离别,总想多送一程。
楚辞垂眸。
心脏里蔓延开一种名为相思的苦水。
莫名想起了一句元曲: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1]
景月以为楚辞是为张大伟的案子找张栋,便未推辞,提着一袋子书上了楚辞的车。
这次再见张栋,气色比起之前好了许多,他没躲在不见天日的房屋里自怨自艾,而是找了把躺椅在屋檐下晒着太阳看书。
“张大伟故意伤人的犯罪事实属实,但鉴于案件的前因和王文浩家属的不追究,检察院决定不对张大伟提起公诉,所以明天你爸应该就能回来了。”楚辞将好消息告诉张栋。
张栋不可置信,眼睛里都是惊喜,“楚警官你说真的吗,我爸不用坐牢了?”
楚辞点头。
“景教授您听见了吗,楚警官说我爸不用坐牢了。”这是自他生病以来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
“我听见了。”景月含笑点头。
“不过告诉张大伟以后再不能莽撞行事了,你们要相信有警察有政府在,正义是绝对不会迟到。”楚辞告诫道。
“好。”
景月将带来的书递给张栋,鼓励他:“医院和长生生物会承担你的全部治疗费用,你好好养病,等你好了来考我的研究生。”
张栋接过景月沉甸甸的一袋专业书,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张栋觉得,他这是喜极而泣的眼泪。
离开了张栋家楚辞邀请景月一起去了一个地方。
是离张家村不远的一块农地,现在是坟地。
坟地埋葬着医院药品问题的全部受害者。
一个坟包挨着一个坟包,没有豪华的修葺,只有一堆黄土和一块镌刻着姓名和出生死亡日期的石碑。坟包前有香蜡纸烛,有枯萎的鲜花,有凉透的饭菜,有未烧尽的衣物,有还未蒸发尽的酒香,还有数不尽咸咸的眼泪和散不开的哭泣声。
楚辞在路边折了一大捧白色的小雏菊,一枝一枝的挨个放到每一座坟墓前,并一个个鞠躬敬礼低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他没有早一些发现这起案子,对不起他没有尽到一个警察的全部责任,对不起他没能挽救他们的生命。
景月默默的看着楚辞做这些,有震撼,有敬佩,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动。
她想这样的楚辞值得让人称赞一句:人民的好警察。
也值得让省队的刑警们一直将他记在心上。
或许她应该更正一下对楚辞的评价。
他不仅是一个好的工作伙伴和上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