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跟着乐,但并不敢像张铭宗那么肆意妄为,只能忍的肩膀抖动。
张铭宗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看着许靳说:“许少,你不会私下还偷偷用创可贴吧?也是,这三天两头脸上挂彩的,要不改天咱去批发?”
许靳冷眼扫过去,笑声戛然而止。
再看念禾,小姑娘早就脸红的跟煮熟了一样。她眼巴巴地伸着手,鬓角两缕细发被风吹到嘴边,身子骨瘦的像河边一株杨柳。
这小可怜的劲儿。
许靳没忍住勾了勾嘴角,正要说什么,上课铃猝然响起。
这清脆的铃声简直拯救了念禾,她缩回手,揣到口袋里,圆眼躲闪,不敢看许靳,“上课了,你们不回去吗?”
张铭宗“哦”了一声,“回啊,这就回,立刻回。”
他一句话,原本围着陈井的众人陆续散去。陈井站起来,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擦了擦眼镜,重新戴上走了。
路过吕莹的时候,他脚步未停。倒是吕莹看到他眼角的伤,险些眼泪掉下来。
“陈井……”她小声喊。
陈井置若罔闻,拖着单薄的身子离开。
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念禾拉住吕莹安抚了两句,两个人往教室走。
身后张铭宗摸着下巴说:“搞了半天这小汉奸和你同桌认识啊?”
“那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虽说咱平时混吧,但这事确实是我们占理,要不改天你和你同桌说说?”
“我给她说?”许靳冷笑,“我疯了吗?”
“那可不一直都疯着的吗。”张铭宗嘻嘻一笑,很正经地说,“我认真的,别为了面子不说,万一在她心里形象分掉了,她就……”
许靳掀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张铭宗眼咕噜一转,笑了,“她就不教你学习了嘻嘻。”
许靳闻声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眯着眼睛,他扭头,目光遥遥落在念禾那截细白的后颈上。
风吹过来,空气里似乎有淡淡的奶香。
许靳莫名想起大白兔奶糖。
白。软。光滑。
许靳想起她那几乎能看出血管的手背,停下,转身往医务室走。
张铭宗:“哪去啊。”
许靳丢过来三个字:“看疯病。”
*
课上,念禾一直心不在焉。一是为陈井,二是为许靳。
关于突然出现的陈井,念禾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有办法阻止许靳继续找陈井麻烦,但也不想就那么看着他们对陈井进行“校园霸凌”。
可如果一旦插手,她就没有办法离许靳远远的。
他们的生活交集也会越来越多。
而且怎么看,都像她在主动招惹他。
想到这里,念禾有些颓地垂下眼皮,鼻子轻皱,叹气。
她皮肤又白又薄,阳光照在她眼皮上,几乎能看到细细的血管。
许靳就是这个时候站在班级门口的,他舌尖含着奶糖,甜意充斥整个味蕾。漫不经心看了念禾一眼,喊声“迟到。”
语文老师脾气极好,点点头示意他进教室。
他刚坐下,念禾就紧张地直起了腰。
直到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包创可贴递过来。
念禾坐在第一排没敢扭头,只是直勾勾盯着这一小包卡通创可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