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文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穆寒才,“穆大哥?”
穆寒才想起昨儿还没说完的话,他走近两步,“我”
“文哥儿!”
柳王氏的声音从后院传来再次打断了穆寒才。
穆寒才:
“我先进去了,外面你看着点,”说完柳含文便抬脚进了院子,老山雀歪着头看着一脸惋惜的穆寒才啾啾直叫。
“这是给我做的?”
柳含文拿着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着。
柳王氏笑着,“在家我也不好买布,现在镇上也没人看见,也不会有人说,所以就给你做了一身,愿哥儿也有。”
柳含文闻言看了眼前院,“穆大哥有吗?”
柳王氏一愣,“这倒没做,我、我也不好量他的尺寸啊。”
柳含文低笑,“让他自己说呗。”
这倒可以,于是当柳王氏问穆寒才穿多大尺寸的衣服时,穆寒才简直受宠若惊,“怎么能麻烦三婶呢。”
“我除了一日三餐也没啥忙的,这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儿做心里也踏实。”
柳王氏打量着穆寒才,这人高马大的,穿的衣服一定比当家的大多了。
“那就多谢婶子了,”穆寒才想了想后也不再推辞,只不过他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便给了柳王氏四块布,其中除了他的,还有给柳老三和柳王氏的,至于最后一匹则是给柳含文的。
“要不是文哥儿,咱们店进账也不会这么多,就当是我的心意了。”
因为是一起买回来的布,所以柳王氏也不好说什么,便收下了。
不过看向穆寒才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深思。
她不是愚蠢妇人,有些事儿她能看出来,可却不能说。
因为文哥儿的婚事她一个人无法做主,老太太还盯着呢。
晚上柳老三过来吃饭后,桌上的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以往吃饭时,除了柳含文和林愿说几句话外,柳王氏和穆寒才并不怎么说话。
而柳老三本来就善谈,桌上又只有他和穆寒才两个汉子,所以便拉着穆寒才一边喝酒一边说话。
“现在这世道,说太平也不太平,今儿我听客人说京都那边出大事儿了!”
柳老三压低声音,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凝重,穆寒才皱了皱眉,“什么大事?”
“杨老尚书被满门处斩了!”
啪嗒!
柳含文突然胸口钝痛,手里的筷子直接落在地上,他满脸冷汗的捂住胸口。
“文哥儿你这是怎么了!”
柳王氏吓得大叫,林愿也跑出去找大夫了。
“文哥儿?”
穆寒才一着急直接伸手把住他的脉,并没有异常,如何会心绞痛?
柳含文摇了摇头,“我没事,快把林愿叫回来,爹您继续说。”
“我还说啥说啊!来,爹背你去王大夫那!”
说着柳老三便蹲下身想要背他,可另一个人比他更快,穆寒才直接扶住柳含文的胳膊,然后一提就把人背上了。
“三叔您走前面带路。”
柳老三愣了愣,赶忙点头往前走了。
柳王氏也想跟上去,柳老三指了指铺子,“你就在铺子等着,带会儿我让愿哥儿带消息回来。”
被穆寒才背着的柳含文摸着胸口的位置,脑子里全是柳老三那句“杨老尚书被满门处斩了!”他每默念一次,就感觉胸口处更痛了,眼睛也又酸又涩。
“文哥儿,你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