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霏霏立马意识到自己祸从口出了,跟她俩讲:“这话咱仨知道了就行了,千万别让她知道,不然......不然谁说了谁就是小狗。”
学习的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很快七天就过去了。
雪霏霏说:“我是把我这辈子攒的东西在七天里全灌给你了,你元神强韧,相信要掌握并不难。所以长引,你现在最欠缺的是实战和经验,还有就是要一定要学会分辨人心,我听说襄海州一直很混乱,你们南下一定要注意安全。大华各地都有跑马商会的站点,如果遇到危险,找商会求助,管潇璇会帮你。”
萧长引向雪霏霏告别:“学生记住了,前辈,多多保重。”
“保重。”
雪霏霏目送一白一红两道人影离去,仰首饮一壶酒,沿着小路走进龙城。
一座僻静的宅邸里,假山流水颇为雅致,偶尔可见花枝招展的姑娘扶着醉酒的男子穿梭在湖边绿荫。
“呵啊......”成熟魅惑的舞姬从床上坐起身,眼帘低垂,拾起压在被褥下的烟管,“会长最近都很没有心情。”
窗边,女子精实的后背上疤痕密布,禇褐色的微卷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她的双眼沉寂,不知看向哪里。
“钱会给你,一分都不会少。”
舞姬点燃烟管,侧躺着撑起脸庞,吐出长长的烟雾,开合红艳的嘴唇:“会长当然不会欠我的钱,我只是很遗憾,我是真的很喜欢会长,你很棒。”
房门从外面被粗暴地踢开。
女子套上铁灰色曳撒,转头。
光照进了黑暗的屋子。
雪霏霏扔了把剑进来:“管潇璇,你酒睡醒了吗。”
管潇璇一手接住剑,一手点燃烟,动唇:“嗯。”
舞姬轻笑一声,捡起床下的裙子,罩上:“奴家先走了。”
雪霏霏瞥了她一眼,把门关上,拉开窗帘。
“看看你这怂样。”
管潇璇咬着烟,笑一声。
雪霏霏抱剑坐下,说:“你的小仙子要跟小娃娃去襄海州了。”
管潇璇的眼神沉了沉,拿下烟:“襄海州?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就在龙城,怎么不去看她?”
管潇璇走到一边,深深吸一口烟卷。
雪霏霏说:“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走了。”
管潇璇没回她,独自坐在门边出了会神,然后出门找到商会,列了一大条单子:“一天之内准备妥当。”
掌柜接过单子,弯腰:“会长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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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海州在大华的最南面,从龙城到襄海差不多要穿大半个大华,萧长引和顾红绫商量,前半段路程走陆路,后半段走水路。
过了北七州、华阳五州,又到了陵南,两人陵南换了渡船,顺着大江南下,到了与襄海州只有一海峡之隔的瓯越州。
瓯越的方言跟大华其他的地方的话有很大差别,寻常百姓的大华官话大多也讲不利索,两人刚到瓯越适应了好一阵才慢慢熟悉。
海渡的老线头说:“不行啊,现在谁还敢去襄海啊,就是瓯越也不安全的,没有人敢陪你们出海咯,真的,你们不要去襄海哪!”
到瓯越有一两个月了,这给水手船客搭线的线头始终不松嘴,说什么都不肯介绍能出海的船。
萧长引说:“是不是我们给的钱不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