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钊。”
“噢~那你姐姐呢?”
“莹莹。”
“你姐姐名字真好听。”
“那我呢?”
“嗯没你姐姐的名字好。”
顾红绫站在大院门口:“这就是林府?”
看起来比想象中朴素很多啊。
小钊拐弯走到一旁:“我们得从后院的小偏门进去, 正门走不得。”
萧长引说:“知府家正门有什么走不得,就是——”
顾红绫截住她的话:“走走走,就走小偏门。再说了, 小钊还要和莹莹见面呢。”
小钊笑道:“就是林府的小后门很多人都进不了。林知府极少见客, 听说很多修仙的大人物他都不见, 所以就算两位姐姐是厉害的修士,想直接见他也不容易。”
顾红绫说:“诶,小钊,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 这个时事政治还懂得不少,林知府见不见客,见过那些客,你都清楚啊?”
小钊说:“我哪知道那些,都是我姐告诉我的。我姐五岁就进林府了,干了二十多年, 府中大大小小知道得不少,她没跟我少讲。”
顾红绫道:“原来你是个小传话筒呀。”
树荫下的酱色小门敞开, 戴帽子的家丁推着潲水车出来, 一个身穿蓝布绣花裙的姑娘站在门口跟家丁说话。
小钊跑上去:“姐姐!”
绣花裙姑娘转过身来, 欣喜道:“小钊!”
小钊跟莹莹说明了萧长引和顾红绫的情况, 也讲清了她们的来意, 希望莹莹安排她们入林府, 跟林知府见上一面, 然后她们就能跟他回去渔村帮爹爹看病了。
顾红绫问莹莹:“你在林府呆了这么久,与府中人都熟悉,没有请求林知府请修士为你家父亲看病吗?听说林知府仁心宅厚,很受百姓拥戴,你自幼在林府做事,林知府怎么也不会不管不问吧?”
莹莹叹一口气,应道:“实不相瞒,这件事我根本没与外人提起过,而凭我一个渔民出身的厨娘,即使有钱也找不到有为修士的门道,所以家父一直抱病在家。”
顾红绫困惑:“莹莹姑娘为何不愿与外人提叔叔的伤事?”
莹莹回道:“林知府失踪后对那段经历很是避讳,故此他失踪的事是禁忌,别说府中,整个涞堰城都没人敢提。当年都传林知府是从吊灯大鲤的腹中剖出的,跟着他就怀了孕,于是人们怀疑知府有云和大鲤有关,有些闲言碎语传的甚是难听,讲什么海怪娈童、公鲤托精”
“你想,哪个男人乐意自己怀孕的事被说三道四?我家父亲虽然是当年剖大鲤救林知府出来的人,但他同时也是林知府诡异还生的证人,林知府待他的心思无法揣摩。林知府若真心感激我爹,这些年又怎会置之不理不闻不问?他对我家最大的恩惠就是收留我在林府,提携我做后院的女管事。如此境遇,我怎敢在林知府面前提我父亲?一提我爹,保不准林知府就想起是他剖的大鲤,再想起失踪和怀孕,那就是触犯了知府的禁忌。”
自古有势之人都容不得过去见过他们落魄样子的旧识,更不消说本就有势的人一朝落难,即使那是救命恩人,只怕好些人也恨不得这种恩人人间消失。
顾红绫道:“原来如此,我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复杂。这样看来,我们不能轻易从林知府嘴里问出什么线索了。盈盈姑娘,我们要怎样才能见到林知府?”
莹莹将手搭在顾红绫腰间的手背上,轻声道:“外边人多口杂,来,随我到屋里细说。”
莹莹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