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看了一下,和他预估的差不多,想来皇冠鹤一只寿数超过千年的大妖兽,不至于沾后辈的便宜。
余冬冬把清单给鹅大发过去,顺便问了问鹅老祖的情况。
鹅大发来语音,声音十分头痛无奈:“也不知道老祖记忆哪里出了岔子,一直嚷着说它不是鹅,是火烈鸟,求我们放它回去,还一直找机会想逃走。”
这条语音很短,快结束时,语音里传来鹅大的惊呼,喊着“麻醉、上麻醉”,一片兵荒马乱的样子,大抵是鹅老祖又往外逃了。
余冬冬失笑摇头。
接下来几天,余冬冬听说鹅老祖的情况也没怎么好,不过总算不往外面逃了,但它还是总认为自己是火烈鸟,每天都看着湿地的方向一脸向往,还总盯着自己白色的羽毛念叨说不应该是这个色儿的。鹅大生怕老祖趁它不注意又跑了,厚着脸皮掏出灵石跟皇冠鹤买了些红冠玉,给自家老祖的羽毛染成朱红色,让它在家做一只鹅氏火烈鸟。
余冬冬有次巡视,正好经过鹅大它们居住的小河边,就想着顺便去看看鹅老祖。他到鹅大它们一族的地盘时,正好看到几只被染了色的小鹅崽被它们老祖揪着教育——
“单脚站立休息是我们火烈鸟的基本功,既能减少温度的散失,还能让我们在面对敌人偷袭时更快逃离,你说你们都练多少天了,怎么还摇摇晃晃的!站好!”
小鹅崽们委屈地直抽噎,“可我们不是火烈鸟啊……”
染着一身红毛的鹅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看着那画面神情悲伤不已。
“你怎么也染上了?”余冬冬问。
鹅大难过道:“不染不行,不然老祖又得跑。”
余冬冬同情道:“很辛苦吧?”
鹅大已经认命了,低落地说:“习惯就好。”
正说着,一只红毛鹅叼着一个瓶子跑过来,兴高采烈道:“老祖!老祖!新的染毛剂研究成功啦!这次的上色持久度,能维持三个月之久,您终于不用给毛频繁染色啦!”
“不错!不错!”鹅老祖拍着鹅翅膀大笑,“有你在,我们火烈鸟一族也不愁后继无鸟了!”
“……”
余冬冬无语凝噎。
鹅大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