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空气中滑来几缕风,冲去心头的闷躁。
白锦禾从专卖店出来,准备到四处转转。工作日的步行街并不拥挤,他虽带着口罩,但露出的眉眼依旧吸引过来不少目光。
步行街尽头多出一道遍布涂鸦的墙,白锦禾顺着这堵墙右拐,竟然见到整条街都是倪山岚口中“消失”的夜总会。
他想了两秒,不由得笑骂对方一句,十分新奇地抬步走上前去。
相对于步行街,这里尚且不到苏醒时间,整条酒吧街陷入沉睡,千奇百怪的店门紧闭,霓虹灯管里只落着灰尘。
白锦禾饶有兴趣地走了一半,路过一条小巷时,里面传来阵阵拳头砸在身上的沉闷声。
他一瞬警醒地将眼神钉到巷间,屏住呼吸走到巷口,果然见四五个人正对躺在地上的人拳打脚踢。
他行走过江湖,并非好赖不分之人,有好赌之徒欠债不还,遭债主讨打之事并不少见。白锦禾留意着里面的情况,躲避在墙边竖起耳朵,想听一两句详情。
况且这四五个人,并非打架的好手。一条胳膊没有竹竿粗,发力全靠蛮劲,白锦禾估算了一下对方的力气,估计不比李春天大多少。
他便放下几分心,谨慎地听里面的动静。
不过几秒,有人“呸”一声,“别说老子诬陷好人,我就诬陷你,你有什么本事打回来?”
这话刚落,白锦禾踩着尾音一跃而起,以墙为支点,眼中算好各方位置,凌空数脚将人踢摔在地,一个兔起鹘落,平稳地落在地上。
他趁着几人没有回过神,正在呻丨吟之时,连忙扶起身后的人,对方正闭着一眼,眼角红肿地浮起,另一只眼却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
白锦禾不敢久留,将口罩往上提了提,夹起对方的胳膊,“能走吗?”
他见这人点点头,立即扶起人迅速出了巷口,一步不敢多停地走到路边,恰好来了一辆出租车。
白锦禾将人推了进去,带上门后,甩出一串地址,见车发动起来,又回头看到后方无人追过来时,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关心身旁人的伤势,“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能去。”对方抬手捂着眼角,又不知扯到哪里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这人生得白净,但身虚体弱,像是从未见到光一般,皮肤下面能隐隐看到青色血管。刚才那四五个小混混虽然不禁揍,但和这人比起来,无疑是大力金刚的水平。
白锦禾看他满脸惨烈的伤,叹气道,“先去我家处理一下伤口吧。”
对方眼神亮起来,忍不住笑着点头,但又碰到嘴角的伤,猛地倒抽一口气,断断续续地介绍,“我,我叫郑鹤。我觉得你,嘶……”
“等处理完伤口你再说话吧。”下了车,白锦禾边开门边道,“要不然等明天,你这眼睛彻底睁不开了。”
白锦禾自小无论唱戏还是学武,都少不了挨皮肉之苦。找出来急救箱后,他帮对方涂上药,顺手将口罩摘下来。
郑鹤一脸青青紫紫,刚要抬头感谢时,瞳孔骤然放大,不敢置信地抬手指着对方,上身惊讶地后仰,“你,你……”
白锦禾不解地问:“我怎么了?”
“你竟然是!”郑鹤跳起来,“白小将军!”
白锦禾笑出声,“网友们瞎起哄。”
“不是,我跟他们不一样。”郑鹤焦灼地满头转,终于狠下心地说,“这要从我为什么挨揍开始说起。”
他坐下来,眼神扫过茶几,见到几本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