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这场大型的春宫秀,张家下人也很有礼貌的将众人请到客房休息,至于进屋之后想干什么,那就可以随意发挥了。
不得不说,唐朝的风俗分化真是太开放了……
这让林逸不仅想到另一条发财之路——若是能在唐朝开一家夜总会,那应该很挣钱吧?
然而林逸怀中的舞姬却是很安详,除了笑还时笑,各种笑,令人心神荡漾食指大动。不过没到最后时刻,他都忍住了。
不是林逸多么君子,而是心中有事装着,毕竟他今天可不是来嫖娼的。
酒宴上的宾客渐渐散去,林逸也故作摇晃着身体站起来,躬身一拜:“多谢相爷款待,下官告辞。”
“林大人留步。”像是睡着了一般的张九龄忽然从铺垫上坐起来,起身走到堂下,与林逸大约咫尺之遥。
被看得发毛,林逸不禁紧张了几分:“相爷有何吩咐。”
张九龄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听说林大人曾与寿王谏言,劝他与忠王罢手言和,可有此事?”
若是光看这笑容,倒是像极了一位慈祥的邻家长辈,只是那双眼中折射出来的精芒,却让林逸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莫非是这老头不愿与李林甫休战?要对自己兴师问罪?
初次见面,本没有任何交集,就连对方的脾气秉性林逸也不清楚,就连说话也不知怎么开口。
林逸加紧了小心,轻声道:“下官无心之言,还望相爷恕罪。”
张九龄目光如炬,看似随意的笑了笑:“无心之言?林大人说话可要负责任,这朝堂之上,可容不得你无心之言。”
林逸赶忙低头躬身道:“下官知错了……”
张九龄从新坐回主位,似有些疲倦道:“林大人初来长安便为寿王献上如此良策,日后前程无量啊。”
听这话的语气,应该是真生气了——至于原因众人皆知。
看来张九龄是不会答应与李林甫罢手言和的,那后果就是,他这个当头炮,也即将要被李瑁推上战场了。
“相爷息怒,下官才疏学浅一时说错了话……”除了赶紧认错,林逸也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这个官儿,想要弄死自己,那更是简单不过了。
然而张九龄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大发雷霆,摆了摆手打断林逸道:“计策没有错,若是老夫也同样会这么做。但是……”
林逸这回是真蒙了,皱眉道:“谨听相爷教诲。”
张九龄腾地看向林逸,睁着眼直视而来,冷声道:“林大人初来长安便如此抓尖要强,就不怕他人记恨么?”
自打林逸来到长安,虽看似平和温顺与世无争,但行事作风却处处透着强势,不管是上任国子监,还是与李瑁献策,他都表现很是激进。
这也并非是林逸功利心太强,而是他生来便比别人的起点低,若是再不表现的强势些,恐怕日后就要处处仰人鼻息了。
但如今看来,也就是他的强势,才引来今日张九龄的不满,看来应该是有人看他不顺眼了。
林逸只是略微思量了一下,一脸委屈道:“可下官也是一心为寿王殿下着想啊。”
“那你可知,如今长安城里的许多朝臣都已经盯上了林家。就算你博得了寿王的青睐,又能否抵得过朝臣们的攻势?”
一句话,正是因为林逸的出现触及到了别人的地位与利益,而这些利益中,或许也还有张九龄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