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森低吼一声,扯过块巴掌大的牛排便是狠撕着,大嚼几下送进喉咙,抓起一杯加满了胡椒的特供伞兵烈酒压下肚,长出一口气,余光瞄过旁桌同样埋头大吃的光膀子伞兵们,唯一的区别是一边四人一边两人。
只是这一盯就来了事,旁桌腰围赶得上一个半拉克森的巨汉慢悠悠放下猪腿,泛着油渍的军靴踏在条凳,单手撑着膝盖,食指微曲敲着桌面瓮声瓮气道:“兄弟,你这儿地方很足,嗯啊……”巨汉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介意哥们我坐来?”
“你不能坐这儿。”拉克森回道,他瞥见食堂内像他和罗伊这样两人占一桌的情况算是罕见,但眨眼间,却空出了一些固定桌,显然,遵循传统的伞兵们自行完成了“重组”。
巨汉的笑僵在脸上,一手缓缓攥拳,语气不变:“我没见有人预留。”
“我说了,你不能,坐这儿。”“叮~”不锈钢餐叉戳进肉排直刺盘底,拉克森紧盯着巨汉双眼,巨汉那桌剩余的四个人不约而同地齐齐转过头来,目光不善。
巨汉头倾了过来,一股子口臭像是橡皮水管样浇到拉克森脸上,海泡石样粗糙的大红鼻子闪得人发晃。“呦,兄弟,你知道规则,我们是‘橄榄叶’级小组,你和你兄弟,合起来,我们能加一双剑,想想,年度竞赛我们能去到‘始皇帝’战列舰!你想一辈子在这艘破船上?”
拉克森嗤笑着,拿起叉子,甚至懒得再去对视。灌干了瓶黑啤的罗伊扶着腰站起来,这胖墩的小圆脸天生就讨人喜欢,又讨人心烦。“听着,我老大不打算收人,更不会合并,你们这群小姐们最好还是去哪里找找。”
罗伊手指方向正是方才不用伞兵们赶便屁颠颠跑出去,又扒拉着门框痴痴候着的蓝军服兵。自从前两个月有伞兵组从辅助队里招了个侥幸撑了一分钟没死的幸运鬼,便流传着只要伺候到伞兵大爷吃饭,就有机会进来的谣言。
“是么?我才不在乎‘狼人’是不是多长了一颗蛋,兄弟们都看得见你们组里不管补充多少新人,永远都剩你们两个,我没兴趣管什么扯淡事,我要你们两归我管!进师部直属!”巨汉蒲扇大的巴掌撑着固定桌,唾沫星子飞溅。
“不然?你们小姐们是要摇着屁股求插?”罗伊脑袋一仰,做了个左轮手势,大笑道:“你们小姐真是逗趣,不过你们出多少价,你们小姐就是做不到先足登陆,首先突破,最后撤退。你们小姐只能替我和老大舔鞋底。”罗伊的枪管食指一横,护木中指一竖,钩起
块肉条一抛一吃。
“我们‘狼人’永远是狼人,狼从来不和狗混在一起。”
巨汉“哈哈”干笑两声,站直了揉着婴儿脑袋般大的拳头。“两个昏了头,以为是个葱的狗兵。”另外三人同样沉默地围住了拉克森与罗伊。眼见一场群架要开打,极敏感此事的伞兵们不劝反喜,唿哨一吹,呼啦啦腾出片地,乐得有些餐饮表演。
“坐下,罗伊。”拉克森拦住罗伊,后者鼻孔里冒着嘶鸣,一支钢叉在手中变了形,成了指虎套着。
拉克森灌了口酒,他的确是条不折不扣的大汉,但在没有一个正常人的地狱伞兵里,也就毫不起眼。“我不想耽搁吃饭,但是我要说……”他掂量掂量酒瓶。
“你们群欠操的婊子再骂老子一句狗兵,我发誓把你屁股扭过来,打得跟拨浪鼓一样。”
“小贱……”
“砰!”
拉克森再灌口伞兵烈酒,惬意地“嗐”了一声,搁回桌面,左手手指一根根摊开,仿佛某个砸凹进墙壁的傻屌是天然雕在哪儿地,全木墙壁正“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