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用不着,我胡大柱的女儿不管去哪里,钱一定要管够。”胡父直接将粮食本存单等推给胡媚,“你别管爸爸,咱全家就两口人,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何况你爸手里还有现金,除此之外也存了不少定期。而且这个月又到月底了,你爸一月工资243块7毛5,食堂饭菜管够饿不到我的。”
胡媚心里呵呵,也对!他爸工资高,七千五不过是两年半的工资。
按照他家日常开支,爸24年的军龄,家里的存款应该不少。
说到这里,胡媚想到这个年代的房价和未来的差距,他爸那点儿定期,还是早点取出来买点实在的来的好。
当然,现在先不提,毕竟还处在七十年代初期,四·人帮红卫兵还在活跃,犯不着去自找麻烦。
“那爸,你到时候记得给我来信。”打电话不现实,一方面姑姥姥那边有没有电话是一说,另一方面她也知道,胡父既然这么想让自己离开,注定是要大清扫。估计会特别忙,哪有时间等着接她电话,她犯不着给胡父添麻烦。
回到房间,胡媚开始收拾衣物,现在正好初春,带几件外套换洗衣物即可。最重要的,还是带些补品去给寻哥补身体。
这都到七零年了,算起来寻哥也下乡两年了。
所幸,上面还没正式下发调任,寻哥也只是受了两年苦,应该也还没被遭遇毒打。
第二日一大早,趁着张春生这眼线开车带着胡父去营地,胡媚也收拾好自己,伪装打扮一番,提着箱子捏着父亲连夜为她准备的火车票,以及各种介绍信,在警卫员虎子的掩护下,成功的到了火车站。
“盼兮,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团长的。”虎子对着胡媚行了一个军礼,一板一眼很是正经。
“……你还是尽量机灵点儿吧!我走了,保重!”胡媚回了一礼,头也不回的走进车厢。
虽说南市是这辆绿皮火车的首发地,但她出发的时间有点儿晚,不能再耽搁了。
这年代的火车随便去个地儿,也得花上一天半天,速度极慢。
还是她爸疼她,连夜给她准备了一张卧铺票,也免去了她遭受一番折磨。
不过,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这位大姐,麻烦你让让,这是我的铺位。”也不知走了什么运气,胡媚的下铺被占了。
一个中年妇女非常无礼的坐在胡媚铺位上,以十分理所应当口气道:“这位大妹子,你看我这带着孩子爬上爬下的也不方便,你身体看起来就很健康,这样吧!你睡上铺,我睡下铺,我们换一换。”
“这位大…婶还是大妈?你带孩子不知道自己买下铺,谁给你擅自占用我位置的权利?”
“列车员这里来一下。”胡媚伸出半个身体叫人。
“你讲不讲理啊!不换就不换,叫什么列车员?没事没事,列车员我们这里没问题,您不用过来了!”那妇人一见胡媚叫人,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走到走廊里叫人不用过来。
“呦~干嘛这么激动?票据拿出来看一看,我有权怀疑你逃票,对了!这是我铺位,您就不用在坐下去了。”胡媚放下手提箱,单手按住大妈的肩膀,轻轻往外一推,便推得她直接后退几步。
胡媚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缩在她床位里的小男孩,语气瞬间转为温和,“小朋友她是你家人吗?不用怕,姐姐不吃人。”
一走进来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