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难受的还是胃,冯志章给了小半袋烂了大致有一半的红薯给他,说是这一个周的口粮。
牛棚里虽然能遮风避雨,那气味也是能够让人神经衰弱的。
何况,莫寻那牛棚根本没有什么锅碗瓢盆。
最后,莫寻还是靠着点燃稻草,勉强将削去坏了部分的红薯烧熟。
烂的毕竟占一大半,莫寻又是个血气方刚的大个子,那点红薯昨晚上就已经被全部解决的。
今早又忙碌了几个小时,本就饿得不行。
被这么一踢,莫寻的胃里顿时开始冒酸水,恶心的他直反胃。
看着躺在地上,起不了身的莫寻,大汉一手提着锄头,一手摸了摸下巴,鄙视:“这么不经揍?二牛哥,这人都躺着了,还揍不?”
“揍!怎么不揍,3块钱呐!咱哥几个分一分,一人都有五毛,能买5盒半葵花了。”
就在几人打算好好揍莫寻一顿时,一条红色的马鞭,“啪~”的一声向着踹了莫寻一脚的那个叫做柱子的混子甩了过去。
“啊~啊!”柱子顿时被抽的浑身抽搐,剧烈的疼痛从肩膀一直斜向臀部方向蔓延。
那种痛苦,直接让柱子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擦~是个娘们!”
“小姑娘,没见过教训人吗?识相点给我们滚远点?我劝你们这些小姑娘,还是不要动不动就随便英雄救美的好!这种扒着资本主义尾巴的渣滓,本就该人人喊打。”张二牛捏了捏下巴,不停地评估着敷胡媚的战斗力。
胡媚双手持鞭微微弯下身体,警惕的将视线放在流氓村民张二牛身上。
六十年代百万枪支流落民间,胡父身为团长,却不能无所顾忌的给胡媚也配枪。于是方才在胡媚的自我爱好下,选了个鞭子。
这条马鞭据说师出大家,是从清朝传下来的物件。
当时,胡父领着胡媚走进一间满屋子都挂着冷兵器的武器库挑选武器时,胡媚一眼相上了这鞭子。
四五十年代走到现在,还在使鞭子的人大概就剩下胡媚一人,或者戏班子也会两招。选中这鞭子时,胡父第一个表示反对,谁料只有十来岁的胡媚,直接抱着鞭子不撒手,最后甚至都撒泼打滚,才让胡父松口。
当然,胡媚这一手鞭术除了自己琢磨外,就是看了不少胡父私下收集的鞭术小人书,学出来的了。
所幸胡媚好似真的通窍一般,不管是书上的,亦或是从戏班子看到的,关着门自己瞎捉摸,还真的能给她琢磨出七七八八。
即便是对上几个兵蛋子,胡媚都半点不虚,何况是眼前不过几个空有蛮力的庄稼汉?
当然,胡媚也不是没原则的人,即便是平时的正常切磋,胡媚也只是甩着鞭子夺走对方的武器。顶多吓吓人,从来没有伤过人。当然自伤不算!那是基础训练经常碰见的。
说起来,李建军是第一个被她用鞭子抽的人。
似乎也让她开了头,拐子、小偷、流氓汉接二连三,不对!小偷太垃圾,她都是用拳头揍的。
“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二牛当下摸了摸下巴,眼神满是暗示性的盯着胡媚的鼻尖之下,胸口前后,以及另一处不可描述的部位。
但见他那双浑浊又荡漾的眼神盯着自己,胡媚的记忆一下子返回在几十年前的上海滩。
“找死!”想到当年自己天天被这种眼神窥视,那会儿没有活下去的念头得过且过,除了不卖身外,即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