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靠哄,实则男人才更应该被哄。至少在孟耳的世界里是这个理。比如拿萧忌这个例子来说。孟耳私底下其实是个侃天侃地的小丫头。男人很多时候也需要人聊天解闷。只不过旁的人怕他惧他,唯有这跟前的姑娘,问一出说两出,直把人绕到里面出不来。
谁人都知北绍王孤傲阴冷,熟悉了王爷的习性,孟耳那丫头说话却越来越没边了。起初就是个冒失不计较的糊涂虫。现在到了萧忌身边,更加三分实话七分靠哄。直接稳定了自己在他身边的地位。
想想上一世她就是太本份。明明从前没进王府时就是个野丫头。后来进来被驯化得差不多,成天除了斟酒就是剪花枝,其余的阿谀奉承全都不会。再次活了一遭,孟耳倒是看透了。这做人啊,还是幽默看开点为妙。
瞧着那铁耳朵如今待在萧忌身边游刃有余,李显贵真是好生欣慰。
阳光明媚的天气,王府里举行了狩猎庆功宴,又是饮酒作乐的大好日子,把前日打猎弄回来的猎物做成了佳肴。眼看马上就要进入严寒时期,萧忌事情不多,在府里大宴官僚,酒醉畅饮。
毕竟他这号人物,平日里也不能太过锋芒锐利。能得闲工夫,喝点酒也不是什么做不得的事。再说他心里明白,这形象就是太傅党羽最愿意看到的结局。
静静地待在萧忌身侧,今日的孟耳穿了件素色薄衫,头发用丝质发带束在耳后,看上去雅致体面。一眼望去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在这种场合,孟耳最会做的就是低眉垂眼,谁也不看谁也不瞧,就守着自己身前的主子,主子没酒了,她过去斟满。旁的什么也不管。
萧忌素来酒量极好,三巡过去倒是底下的尚书大人先一步喝了醉,两颊通红,只那眼神迷离得没了边。
孟耳再稳得住,也经不住偷偷打量了去。眼珠子跟着转悠,嘴角也默默地弯起了幅度。觉得这些喝不得酒又硬要喝的人好生有趣。
李管事说,萧忌明日要启程去往西山皇陵拜会亡母。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亲自前往,想来这北绍王也是个大孝子。孟耳琢磨着兀自咋舌。待主子喝完酒。大宴完毕,跟着打算去屋子里收拾行李。
李显贵告诉他,这次萧忌去皇陵,只简约地带了跟班赵南和她几个随侍,想来也是不愿张扬。孟耳听着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想着好久没出过王府。马上就要出去走走。心底止不住的兴奋。
笑盈盈地哼着歌儿,铁耳朵趴在柜子前给主子整理衣裳,面上别提多乐呵。
“王爷,那件玄色外衫您打算带上吗,也不知道西山到底冷不冷,我担心冻坏您,不如还是带着吧。”
自顾自地研究着,跟了萧忌两个月。似乎也觉得这男人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难相处。只要他不轻易要自己的命,有时候还是蛮能处到一块儿的。
孟耳眼中的“处到一块儿”,无非就是每天对着个大冰山。她唠叨几句主子回一句。没什么事就叫她下去。也不会太刁难苛刻她。
得不到回应。转身去看那男人,早坐到了床榻上不知在想什么。今天大宴他没少喝酒。和着还饮了些鹿血。想来应该是有些疲了。
走过去,把厚厚的几叠衣服摆到榻边。小丫头找了个东西把他们裹好放到一旁。回头小心打量男人。启唇又道。
“王爷”
狭长的眼眸闻言缓缓睁了开来。其实萧忌的五官棱角分明。说不出的好看。又有母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