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耳百无聊奈,手中捻着狗尾巴草,拿到脸庞挠了挠,睁眼望天。默默等起了主子。
倒是萧忌,一腔子热血尽往猎物去,山林里绕了一圈回来,也不说话,抽出身下的野兔飞禽丢到孟耳面前。想来就这么一炷香时间已经猎了不少,孟耳见状,跑过去拿了大袋子过来套,口里乐融融地夸道。
“王爷好本事,这么快就猎了这么多。”
一边说一边还手舞足蹈的比划。萧忌盯着她没有出声。孟耳把一堆猎物往袋子里放。临到头还拖到了旁边的马车前,可费了她好大一番劲。
到了山林里就不比在王府。孟耳本就是撒欢的行家。现在见萧忌不吭声,更加唬了胆。几个动作溜到萧忌马下。眨巴着敞亮的眼睛又开了口。
“奴婢先才听到水流声,里面是有河塘么,王爷就只管打猎,不捉点鱼回去换换口味孟耳最会做鱼头豆腐汤了,王府里的菜吃腻了晚上给您换换。让孟耳去帮您捉几条鱼,那个我最拿手。”
说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萧忌坐在马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也不管这丫头是否失了规矩。只觉到了这种地方,王府里的门道都不值得一提。
无奈孟耳讲完,再拿眼去瞧马。分明只有一匹,她怎么着才能去那河边。兀自犯了难。见萧忌勒紧缰绳打了几个来回。绕着底下的丫头转了转。孟耳脑子里开小差,却猛地被萧忌伸手提到了马鞍上。
迎面朝下,就跟拎猎物一样。孟耳在马上匍匐着。撅着屁股一颠一颠地被萧忌驾着走。整个人苦得不行,心想这王爷也忒怪了些。把自己撂在跟前算怎么回事,就不能让她好好坐着么。
当然,她一个奴婢,能跟主子同乘一匹马已经是她的荣幸。哪还有自在的理,顾不得那么多,孟耳觉得还是去河边抓鱼比较重要。
好不容易颠得浑身像要散架。这才悠悠地来到了小河边。两旁都是白杨树,景色极其不错。萧忌拽着孟耳把人拎下了马。丫头刚一落地狠狠地摔了一跟头。面上又不敢表现出不悦。只能兀自忍着。
爬起来拍拍屁股。横竖就是男装,脏了也无碍。翻起来跃到河旁,见里面的鱼儿自在地游着,清凉的水,太适合捉鱼玩耍。
“王爷,您去狩猎吧,别管奴婢了,一会儿下去我就给您逮几条上来。”
瞧那丫头已经开始脱鞋袜,好像在笼子里憋了太久没出来放敞,也不管女儿身到底方便与否。萧忌顿了顿,勒马往山里去。
还是老样子,话不多。冰块似的。孟耳习惯了。懒得管他。小心踩着河水里冰凉的石板。捻着步子走了下去。
鱼儿很灵敏,动作不能太大。稍微不注意就能把看好的大鱼放走。孟耳全神贯注丝毫不敢松懈。倒腾着从旁边捡了个粗树枝。用刀削尖。撩起袖子开始干起来。
萧忌骑着马又攀上了一座山头。拉弓射击一气呵成。眼见的猎物全都跑不掉。那些奔着的动物似是感觉到了危险。穿梭在了树林间飞速狂奔。萧忌紧跟其后。连天上飞的也不放过。
各自忙着手中的活,大概半个时辰过去。萧忌追得林子里的猎物跑得差不多。马上驮了沉沉的一大袋子。尽了兴,身上早已汗湿。天色不知不觉中暗淡了下来。男人收起弓箭。长鞭划空。很快朝孟耳的河边折返。
随着马蹄声匆匆来到河旁,翻身下马,放眼望去却见不到那丫头的身影。抬步走到水边。萧忌拧眉搜寻。心道那小妮子莫不是脚底踩滑摔下去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