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贵自打看见孟耳穿着王爷的衣服归来,面上就一直处在探索的状态。孟丫头被勒令退了出去。张口想问那男人需不需要找人侍寝。却没有得到应有的答复。
奇怪了,不就两个多月。那丫头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又不是了不得的姿色。论身段论品性,哪一样能被人瞧去。怎么会这么快就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回头还得把赵南叫来问问。他老是跟着王爷在外忙活。几次他都在,兴许能从他那里问出些什么。
甩甩脑袋,李显贵百思不得其解地退出了北绍王的寝居。
第二日,孟耳果真受寒生了病。吃了药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但她一介奴仆也没那么矜贵,一般风寒受得住。横竖待萧忌回府前先吃上点药休息会儿,到了他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就好得差不多了。
夜晚,硬撑着爬起去到厨房把昨天捉回来的鱼给熬了,心想都搞得那么惨了,浪费了鱼可不是枉费自己在那河里游的那几圈么。
吃了药似乎比早上起床精神了些。听下人说萧忌待在府里并没出去。孟耳端着汤直接去了他的寝居。
进门,回身,搁下手中的木质托盘,鼻涕跟着流。拿出手绢擦了擦。待到那男人身旁,小心翼翼不敢靠得太近。
“王爷,汤来了,您趁热喝点吧。”
话语间尽是鼻音,萧忌听罢抬眸望了望她。一手接过汤碗,一手很顺势地探上了她的额头。
“昨天下水受了凉”
没想到他会来试自己的温度,孟耳止不住一激灵,任由他摸着,觉着那手掌宽厚,极有安全感。
“是,已经吃过药了,王爷别担心。”
汤汁入口,即便过了一夜仍旧鲜嫩清爽,萧忌饮了一盅。转头再看孟耳,眼神漂浮,瞧上去魂不守舍。
“下次还敢去吗”
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萧忌料想那丫头在那儿摔过跟头兴许不敢再去,谁料孟耳一听,有些气不过地开了口。
“敢,只要王爷愿意带上奴婢,奴婢哪儿都愿意去,昨天那是手生,多下几次水就不会了”
想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孟耳比谁都精神。倘若萧忌真还愿意带上她。就算她病着爬不起来也会努力跟去。
“口气不小,你那心上人呢,见得如何”
一边忙活手上的书笔,一边悠然地问起了孟耳。关于薛煜,她自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所以又开口否认。
“王爷薛大哥是奴婢自小长大的朋友,不是您想的那样”
萧忌处理着军机处的上报,复杂的活计忙得他脱不开身,关于战事与边陲的动向,小皇帝受命他全权督办。理顺了再呈报上去。
尽管已经忙不过来,可萧忌却莫名想听那小丫头的唠叨,兴许就是习惯,他暗自思索。很久没遇到那么能说话的人。从前跟在他身边那些,不是畏惧他就是做事战战兢兢。孟耳不一样,时刻充满活力。
“你对朋友倒挺上心。”
即便受了风寒,孟耳也不是全然糊涂。听萧忌那样问,她当然得拿出下人说话的技巧。犹如嘴上抹蜜。
“没有奴婢只对王爷上心,只要把王爷伺候得妥当,奴婢怎么样都心里舒坦。”
说到这里,萧忌听罢又没了下文。孟耳也不知道自己每回这么阿谀奉承的时候男人心里究竟做何感想。可这是为奴为婢的本能。对于主子,她不得不哄着。否则落得上一世那样没有眼色的下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