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重,你我身份悬殊,不应如此越矩。”
藏着掖着不是太后的本性,岳绮本也不愿在他面前有任何隐藏,如今私底下相处,她自然见不得萧忌的冷面寡然的模样。颇为不满地怨道。
“何为越矩你我清清白白,坐下来闲谈有何不可。我也是担心你,如今你诚挚辅助渊儿,先帝驾崩后从未为难过我们母子,我打从心底感激,只求你不要对我视而不见。”
堂而皇之的讲情分,萧忌当然不愿接这个招,他原就对她只有兄妹情,后来嫁了兄长就一直敬她远她。没有那么多的想入非非,但也不能太过直接地说破。
“太后言重,这都是臣分内之事”
气不过他的冷血无情,但岳绮是大洵太后,不敢表现得太过出格。只能安静地立在他的跟前。神色飘散,动不得更走不得,嘴角浮起冷嘲。
“份内上回太傅和渊儿劝你娶妻,我问你,你为何回拒”
知道她定是误会了什么,朝纲谋略他不敢坦然表露。可也头疼不希望她想得太多。身份悬殊是一回事,他本无意又是另一回事。遂只能顶着一副淡定的面孔示人。
“臣自问配不上苏大人家的千金”
岳绮面上一滞,放眼整个大洵,哪里还有他配不上的女人。朝中权贵巴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可他却只有这么一句,不是敷衍又是什么。
“前些日子的季三小姐呢,她不是什么了不得身份,秀外慧中,你为何又不要”
萧忌负手而立,充耳不闻地应付着早已没了仪态的凤主太后。瞧着她的模样就跟从前一般,万年不化的坚冰脸上有了些许情绪。岿然不动,沉声再道。
“臣寡淡一生,并无娶妻打算。”
颤巍巍地回首望下他,顿住脚步眼睛里水波粼粼。岳绮对他的感情至始至终未曾变过。想到他如今孑然一身,更是不愿放过他的每一个字的逃避。
“好一个寡淡一生,萧尉凌,你敢不敢直言不讳告诉我,你对我可曾有过半分情意”
岳绮的心在抽搐,瞧他渐渐逼近,经不住有些慌了神,然而萧忌却神色如常,毫无半分怯弱。冷硬的态度绝对没有丝毫的触动。
“太后明鉴,臣对您从未有过一丝亵渎。”
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的难堪,岳绮哪里愿意相信他的无情。走上前去拽住他的胳膊,犹如童年那般怯弱柔和。她本不想计较萧忌的心,可她见到他却是忍不住
“你骗我,事实不是这样”
岳绮凄然地望着他,萧忌淡然瞥去。心道多年的闭口不提,终是让人误会太多。女人心不可辜。她现在的身份更是由不得他再打马虎眼。
“往后臣不会踏入凤歆殿,烦请太后收敛,渊儿是大洵储君,由不得母亲逆违人道。长嫂如母,太后是前朝太子妃,自是不能与臣失了辈分。”
话语让人冷彻肌骨,从渊儿继位以来岳绮无数次想过要坦然同萧忌表明心意。可那男人终日忙碌在外,不曾有多余的时刻单独来这凤歆殿。前些日子知他南下受伤,她惶惶不能度日。直到再次见到他,内心的情感再也克制不住。那是她从小仰慕的尉凌。然他的心却没有一丝动摇。
“你说的都是实话”
不肯放弃任何回转的机会。即便知道不可以,且还要顾念渊儿的帝王颜面。但那句“从未有过”就像击中自己的一记闷拳。岳绮觉得心痛。可那男人却无动于衷。
“是,臣不敢有半分欺瞒。”
毕恭毕敬地解释,字字诛心。岳绮对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