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地上马,油然而生的气氛僵持在了彼此身前。孟耳不言,萧忌不语。一主一仆就这么奇怪地同乘一匹,随着马蹄的声响幽幽地朝王府行去。仿佛适应了趴在马上的姿势,孟耳沉思着。两旁的风从脸颊旁呼过。静静的模样就这么愣怔了住。
待他们回到王府,进了萧忌寝居,那男人至始至终都没开口说上一个字。孟耳是仆,不能跟主子使性子。只能和煦地走上前,暗里保持一定距离。恭恭敬敬地问道。
“主子今夜还要沐浴吗”
以往时间晚了,萧忌不是去西厢的碧汀池洗,就是让孟耳打了水来屋子里泡脚。再熬得晚些,倒头就睡,一切都等第二日起床再说。今天瞧着天色已晚,不知道萧忌究竟是何打算,所以孟耳只能试着问上一声。
“大庭广众与人拉扯不清,怎么,你头几日拒绝的理由就为了他”
当头一棒,直打脑门而去。孟耳听了这话半天都没理顺里头的逻辑。怎么个意思,大晚上回来还有这一出。浑身来回颠得快要散架,她颇感无力。只能恭顺地说道。
“回王爷,一码归一码,没有的事”
见不得她表面恭敬有礼内心疏远到了天边的架势。萧忌对他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有任何避讳。不要的他会拒,要的就会动手。
“这么喜欢他”
知道那男人又和她拧上了,孟耳不再畏惧,只两腿一屈跪到地上。摆出之前那副一切跟她无关的神色。既然都碰上胡搅蛮缠的主了,跟他讲道理无非就是死路一条。
“不,奴婢专心为王爷做事,暂时顾不上儿女私情。”
谁人都知萧忌阴狠,当上北绍王更是没再收敛,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那么容易放弃。既然话都说开了,再说一次又有何妨。只是待到那句话出口,却生生地止了住。
“那你还守什么节”
孟耳被这话噎住。心想不为他,为自己莫非还不能守节了什么说法。难不成自己就该整日浪荡,在外求着人临幸。生来就是给主子侍寝的命没道理啊。可是这些她只敢想,不敢说。扭捏半天,还是轻轻地答道。
“孟耳虽然没念过多少书,但也知道原则问题不能弃,王爷要谁,奴婢去给您请,只要不是天上挂着的星星,奴婢都愿意赴汤蹈火。”
这丫头有个特点,说什么都是实诚淳朴的态度,瞧着让人气不打一处来。萧忌无言,搞不清自己在和她计较什么。想要就要,不要拉倒。为什么还要把这些问题搬上台面来商议。
“好一个原则问题,滚下去仔细想清楚今后该怎么做,琢磨不透不用在本王面前出现了。”
一击即中,一目了然。孟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早被萧忌挥手屏退了去。脑子里嗡嗡作响,反复回味着他刚才的话。退出房门一时之间愣得哑了声。自个儿这几个月的伺候算是玩完了怎么毫无征兆就过了那日拒了他也没见他发多大火,最多就是比平日苛刻了些。今天这是怎么了,拔了老虎须吗。孟耳如何努力都想不透彻。直到李显贵见状,跟进去接着询问了几声,随后免不了受了一通气,沉着一张脸出来。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孟耳,拽起她的胳膊就朝外走去。
孟耳也不是全懵,知道自己一定是哪儿惹到了他。可究竟是哪儿。她眉心紧蹙死活想不明白,被人喝斥心里也不好过。李显贵拉着她。步子匆匆一走就走了老远。直到去了最外面的园子,李管事才松手把人放了开。气喘吁吁地扶在大树旁喘气。孟耳眼睁睁看着李显贵瞪着自己。见那人劈头盖脸地厉喝道。
“敬酒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