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瞅着眼前的肥肉吃不得,心里自然憋得要命。那丫头瞧人的眼神就这么一荡一荡的,晃得他浑身难耐,每每她在厨房忙碌,四喜就会蹲在门口拼了命地往里瞧,袖子挽起露出的那截藕臂,又细又白腻,伸手擦去额角汗珠,举止间都是娇盈,看得他心潮澎湃,此起彼伏。
忙完手上的所有活计,孟耳又去柴房找了几块实硬的木头,琢磨一会儿回去就把它钉在门上。时光一天天的流逝,眼看大半个月都快过了,她安然待在秋绫园也无人问津。借着夜晚微弱的灯光,关好门窗打了盆热水自顾自擦洗,把身上的汗都抹了去,顷刻间便觉舒坦了许多。
罢了,落得安逸自在有何不好,除了园子里的四喜也没旁的事够她担忧。想到这里,孟耳不禁又把眼睛移到了门上,小心仔细地瞧出了神。
开春以后风和日丽,孟耳找了些碎布改了件宽大的衣衫套在身上,再不像往日那般缠裹妥当的露出腰身,看上去越发瘦小得不行。四喜又出去买东西了,临别前还说要给她带吃的回来,可把孟耳惊得一跳,从他那儿递来的吃食谁敢下咽,她想着,把头发束在脑后编了长辫子,一切处理完接着又走出了柴房。
曼琴一伙人见她躲去了秋绫园,哪能那么轻易就放了她。本就是王爷丢出来不要的玩意儿。谁会给好脸色。曼琴是个记仇的人,只要一想到那丫头扑到自己身上揍拳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捏紧裙摆,鹅黄色的衣裙在阳光下越发艳丽。曼琴和着兰穗白璃几个就这么守在晋回廊等着四喜归来。眼下是午饭时间,手上没活,于是她们早早吃过饭就来到了这儿。曼琴理着发丝想到孟耳那丫头去了秋绫园也小半个月了,准是觉得能躲过她们的骚扰,干脆就不回来。可她哪能那么容易放了人,脑子里琢磨都说四喜老光棍平日憋得慌,曼琴想着,经不住起了些坏心思。
又脏又邋遢的四喜由远至近提着两包东西默默地走了过来,眼瞧三个姑娘就在前面杵着,眼神一亮,倏地提起步子走上前。曼琴她们到底是姑娘家,见着个脏汉走近只管面露嫌弃之色。但考虑到孟耳,曼琴还是努力扯出笑来迎了上前。
“四喜,买什么好东西了,现在才回来”
受不住女人的温言软语,四喜听得扯开嘴角,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牙齿。试着往前靠了靠,舔着脸说道。
“当然是有意思的玩意儿,怎么了曼琴妹妹,陪哥哥进秋绫园看看去”
尽管已经反感到极致,可曼琴还是捏着鼻子退后半步,偏过头去深吸一口气,站到兰穗身旁的台阶上。抱着臂膀居高临下的打量他。
“我才不了,你那园子不是有姑娘陪着么,莫不成一个还不够”
放着精光的眼神兜来转去地望着,听她提到秋绫园的孟耳。四喜竟恹恹地站了住。手中的大袋子搁到身侧,试着又往前挪动了半步。
“那丫头没意思,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要她陪还不如曼琴妹妹来得温柔实在。”
听出他话里的意味,刻意避开那语末的调戏。曼琴轻咳两下,眼里笑意渐深,轻轻垂了脑袋盯着那熏天的男人,一旁的兰穗也轻笑着凑了过来。
“罢了,少油嘴滑舌,听你话里的意思是试过了不成哎哟傻子哥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都搞不定呀”
闻着姑娘身上的发香,四喜十分享受地深吸一口气。半响缓过神来,露出一副故作可怜的恶心姿态。皱了皱眉。
“我哪有那个胆,要是她心一横跟我同归于尽,我岂不是”
曼琴娇嗔地指了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