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白瓷茶杯涿了一口热茶,嘴角轻轻一挑,仰在椅子上抽出匕首把玩,半响搁置身旁,抬手揉着眉心闭目养神,张口就回。
“随你,穿给本王看看。”
孟耳知他一定会这样说,感情自己还成了好玩的物件。要她穿就穿,倒也答的利索。不过细细想来,只要别叫她脱,怎么都算好过。
低头拉开里间的帘子走了过去。使出剪子针线在里边好生忙活了一阵,憋得满头大汗,最后终于把男装改得小了一圈,试着往外探了探,随即转身拉开衣襟,把那改过的衣服换在了身上。长舒口气擦擦汗从里边走了出来。
萧忌耳朵很灵,惶惶中双臂枕头睡在摇椅上,听到她的脚步声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小厮装扮的孟耳,细腻绵滑的小人儿,眼神上下扫视一圈,似乎觉得哪里不对,直到目光落在那胸前起伏的位置,倒是嗅出了不妥之处。
男装改小了,身形更加显现出来。即便孟耳纤瘦,可是胸脯该有的馨软还是不大不小的展现出来,匆匆换了男装也未裹身,孟耳哪里想到了这么多,只觉那男人的目光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瞧着她锁骨以下的位置。孟耳低头寻着那方向瞧去,理解意思顿时面上一热。慌忙按住领口转过身去。
“王爷,非礼勿视,你怎的老是这么不正经”
这种话倒也没人敢对萧忌说,唯有那别扭的小丫头,逮着什么话都能说出口。非礼勿视他还就看了能把他怎么遭,感情她还没盯着自己瞧过。才到他身边就大着胆子夸他好看,也不知是存的什么心,如今倒还好意思说他。
脚步声沉沉地走了上去,孟耳闻讯迅速地溜到了里间,萧忌目光冷冷地守在外头,秉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忍着没掀开帘子冲进去。暗想还不如那晚趁人之危把她办了,落到如今连看都不能,往后不是吃定了他不敢把人如何
“有种出来说,论语怎么讲来着,要不本王做给你看,让你知道还有一句叫作非礼勿动。”
孟耳三下五除二把改好的衣裳脱下折好抱在胸前,憋屈着一张脸迟疑了一会儿才从里面踱了出来。越走越后怕,只能怏怏地倚在后面的柜子上,倒也知道什么是主什么是仆。仆人是不该对主子放肆的,嗫嚅片刻,睁着圆圆的眼眸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奴婢说着玩儿了,王爷别动怒,走,奴婢陪您打猎去,回头抓了鱼再给您烤着吃,您说怎么样”
在孟耳的身边整日都是吃,萧忌也觉着再这样下去怕是不成事,可是又拗不过她的软言硬磨。近在咫尺的距离,孟耳就这么咧嘴笑着,难得他的眼里浮出无奈的神色,似有若无。下一秒就被她拽着臂膀往外走去。
“成,顺道再去趟骁骑营”
自那晚以后,骁骑营三个字明显成了他们之间交流的忌讳。孟耳不提,萧忌也不会讲。今天说着打猎的事,倒是想到那个地方的地理位置,心思不由得一转。孟耳僵住,拽着他还是不见松手。唯有晃悠着好不容易出到外面亭台,才抽手逃离。抱着男装假装懊悔道。
“依奴婢看不成,眼看都没多少时间了,再去那儿晃一圈天都黑了。再说您都好久没吃过野味了,小的伤势刚恢复,可是跃跃欲试得很,巴不得您肚子填不饱。出去做给您尝尝看手艺有没有退步”
小丫头变着法子不去踩他的地雷。知道萧忌不好惹,渐渐地也学会了闪避。紧紧盯了她片刻,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对上孟耳清澈无边的眼神,萧忌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退步了又如何”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孟耳抿唇错愕,表情转瞬即逝,下一秒又换上了和煦的笑脸,饱含笑意的眼眸就这么凝视着萧忌。试着后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