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答”
白皙的脸庞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毫无顾忌地盯着孟耳,萧忌把食物放入口中。神色如常,倚在床上继续询问。孟耳偏头把碗摆放妥当,直起身启唇。
“奴婢没有回答,接着赵大哥就进来了。”
萧忌是个谨慎的人,否则也不会稳坐这个位置多年。昨日突逢刺客的事他没有再想,无非就是阴魂不散的立林党拼死相搏,伤好后自会想法子找人算账。眼前立在他面前的难题是岳绮对他念念不忘,放谁搁身边都能让她抓着把柄,孟丫头这几日怕是不能在这儿待下去了。
“下去收拾一下吧,让赵南带你去找卫先,晚上和他下山上路。别在这待了,这几日人多眼杂,守在这太招摇,你先回京师等着。”
对上他的目光,孟耳面色一滞,没料到这男人醒来第一时间就要赶她走,错愕的神色一动不动地瞧着萧忌看。本来昨天出了那样的事已经足够她心慌,今日他伤还没好又遣她走。不安的情绪缠绕心头。想着莫不是害怕自己在这耽搁了他和别人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咬了咬牙开口。
“王爷就这么见不得奴婢”
瞧她咬唇委屈的模样,萧忌直勾勾地望着她,他向来不爱解释,众人皆知,对于这小丫头,他也不愿多说。只不过不想看着她丧气,跟着漠然叮嘱。
“说什么胡话,老实回去,卫先能保你周全,下山吧,这里本王能应付。”
应付他如何应付,换药煎药都让赵南来吗,可要是他再发烧怎么办,仍旧眼巴巴地等着太后过来守着不成。孟耳气不过,胸口沉闷难受。萧忌抓住她的手,只道她是舍不得离开,心软安抚了几句。片刻孟耳咬了咬牙,终是说不出那些担心的话。只能假装若无其事地说着。
“如此最好,王爷见不得,孟耳回去便是,您仔细点伤,别又碰着,小的这就收拾东西回京等您。”
萧忌不是嗅不出她话里的意味。刚要伸手把人拽到跟前,无奈赵南却好死不死地出现在了门口。孟耳见状哪敢在这多待,顷身抽手端起碗来退出床侧。萧忌扬眉扫了眼赵南。赵南当然明白眼下的环境,只是外面的情势逼得他不得不赶紧进门禀明。
“王爷,皇上正摆驾前来,眼下该是快到殿外长道了”
得知皇上要过来,孟耳肃了肃连忙退至一边。随后见萧忌挪身从榻边坐起,按住肩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退得老远的孟耳。迫于形势严肃简洁命令道。
“去接驾,把孟耳交给卫先,其余事回头再议。”
赵南领命,动手擦了擦额角汗珠。心里暗惊,这王爷对孟丫头可真是照看有加。知道眼下受伤一定忙前忙后应付不过来,害怕不能护那丫头周全,索性让人先跟亲信回京。孟耳听他命令,笃定了他是铁了心要她先走,心里别扭。也没来得及告别,匆匆扭头往外走去。留下一脸愕然的赵南。颔首道了声。
“是,王爷放心,一切交给属下来办。”
抬眼,孟耳早已经抬步出了房门,萧忌紧蹙眉心,抬手按了按没有说话。浮起青岔的下巴与高挺的鼻梁形成良好的幅度,即便受了伤,仍旧掩不住那骨子里的霸气。思索自己分明是为了她好,却反倒惹了人误解,普天之下怕是只有那丫头敢这么对他。然而此时的他却无可奈何,扬手吩咐赵南下去准备,自己稳稳地倚在床头不知是何情绪。
睡了一天刚醒,小皇帝就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本就对他充满崇敬,因为他舍身护驾更加对其深怀感激。急切奔走到了他的床头。矮小的个子照例穿着身明黄色的金纹长袍,从头到脚的帝王装束,待到萧忌寝居,口里不住地询问。
萧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