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回府以后她顾不得其他,赶紧去厨房给萧忌备了晚饭。暗里猜想他今夜应该回来得比平日晚些。所以动作上也不太着急。慢悠悠做完刚好到辰时,等到那男人归府用完饭。一切伺候妥当后仍旧悄无声息地退回了附庸居,二人心照不宣,萧忌经过昨夜那不安生的一觉,也没想再要她陪寝。于是由着她自己一个人歇了去。
次日一早,孟耳照例早起服侍萧忌起床更衣,待到他出门上朝以后。才简单地吃了点东西,随后到管事那儿请示了一声,说昨天在集市买了些布料未取,今天怕是又要出趟门。李显贵何其人道,毕竟她得了王爷特例,身份不同了,自然得哄着抬着。当下眼睛也不眨,吩咐她好生注意着,大大方方让她出了王府大门。
城南路途有点远,孟耳照着人给的路线图急赶急地奔走。一路上不忘给他买了点心水果。想着病人需要调理,切莫饿着肚子。耽搁了一些时间。到了中午才赶到薛煜住的小屋。那是个僻静的小街,附近住了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薛煜的屋子在最角落的边上,孟耳反复问了好几个人才寻到。幽幽步到门口,许是不太方便所以白日里这屋子并没上锁。孟耳小心朝里打量,得不到回应轻轻推开了屋门。
屋内很简陋,除了一张大木桌子和陈旧的床榻并无其他。墙上挂着早年的壁画,想来也是年生久远,画都泛黄沾满灰尘。孟耳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榻上的薛煜也正好清醒睁开双眼。
好些日子不见,薛煜看着有些颓唐。脚下不便,见孟耳过来还是急着从榻上撑起,表情依然爽朗,强装着有气无力说“孟丫头你来了。”
淡淡的几个字,自从那日被萧忌带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书信未曾一一读完。孟耳有些惭愧地把东西搁置桌上,顷身吹了吹灰尘。不太好意思道。“是我不好,薛大哥,这么久才抽出时间过来看你。”
相比孟耳,反倒薛煜却没什么忌讳,作势朝她示意,孟耳见状从旁找了张凳子过来放好。寻得巾帕擦拭打扫,这才稳稳地坐到薛煜跟前。那男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抬眼低声启唇。“说什么了,我这个样子叫你过来都是徒增麻烦,你近来好不好之前我去过王府找你,那个管事说你不在,所以只好不断给你写信也不知会不会打扰到你。”
孟耳眉清目秀,瞧人的目光永远透着诚恳,外面天气晴朗。索性只穿了身单薄的白色素衫,素雅怡人。伸手替薛煜掖了掖被角,瞥他一眼跟着又说。“薛大哥,你我之间还谈什么打扰不打扰,有事只捎一句话,上次走得匆忙,府里一忙起来也没来不及回你的信。倒是我做得不该,让你孤独在此,连个探视的朋友都没有。”
薛煜闻罢,淡淡地笑,脾气仍旧一如既往地温和。“我平时都在骁骑营忙碌,也没时间出去交涉,兄弟就那一两个,他们也有公务不好分神。我现在用了药膏撑着还是能下床,也没多大事,别听人瞎扯。”
孟耳知他逞能,也不好直接说明。只能换了副神色把买的糕点果子拿出来尽数放到床边的篮子里,抿嘴嘱咐。“知道,你最硬气不是打小就不愿给人添麻烦,我哪不晓得你的心思。不过这回你可得好好养着,伤筋动骨非同小可,切莫慌着起身活动”
薛煜目光柔和地看着身前的女子,听她安慰仿佛心里多日的苦闷都烟消云散。伸手下意识拽住她的手,全然没有在外的顾忌。“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