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指令在左临脑袋里反复重复,要把这句话刻进他的骨头里。
谁在要我服从谁要我忠诚
049悄悄看着自己的小屏幕,上面的波形在剧烈抖动,就像歇斯底里嘶叫的高音。这种情况不常见,但刚才的情况实在是太突兀了简直就是一把刀直接扎在左临心脏上,即使记忆被短暂清空,但这种深入骨髓的本能就像呼吸一样不可磨灭。
完了完了完了大佬要暴走了
想着以前几次恐怖的画面049就忍不住打哆嗦,他着急地飘来飘去,但左临根本没理他,还被拍飞了几次。
新闻又重新播放了一遍,阿斯特尔攥起投射器想要扔开,但左临阻止了他,反而从他手里夺过投射器,没有了遮挡,熟悉的面孔又出现在空气中。
左临笑了笑,指着影像中的左优“他像我吗”
“像。”阿斯特尔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左临嗤笑一声,狠狠扔出肩章,金属尖锐的边角直接扎进木制桌面、把投影器劈成两半。全息投影里的那张微笑的面孔扭曲了一下,然后彻底消失。
“我也觉得,”左临说,“真他妈的像啊,哈,这里的酒可不好喝,走吧。”
阿斯特尔看着左临的脸,即使在尽量克制,但他明显有些抑郁,面色苍白,有点心不在焉的。
刚才的事对他还是有影响,而且可能还非常大,阿斯特尔想。不管他愿不愿意,左临还是需要心理疏导,这种倔脾气的人一般都把坏情绪憋在心里,放任这些情绪滋生蔓延,就像果实坏掉的核心。
左临顺路在旁边的杂货店里买了一盒烟,敲了敲烟盒底,抽出两支烟。他出于礼貌递给阿斯特尔一支,阿斯特尔接过了,夹在手指间点燃,看着烟雾在眼前缭绕起来,钻进肺里阿斯特尔清楚,无论是左临还是自己都没有吸烟这种坏习惯。
左临咬着烟,侧头问海盗“你把我生拉硬拽弄进这里是为了不让我看见那些东西”
阿斯特尔咂嘴“比较蠢的方法,但一般都很有效虽然我没有料到这样一出”
“已经足够了,阿斯特尔,”左临出声,他捏下烟,倾身,嘴唇轻轻碰了一下阿斯特尔垂落在脸侧的银发。“谢谢。”左临低声说。
阿斯特尔感受着左临的温度,温热的呼吸从他们靠近的地方吹过来。他平常都是若即若离的,就像卷着沙尘的风,当你自以为可以抓住这个存在时,结果什么都不能在手里留下。
左临轻轻推开他,自顾自往前面走。
“这次打赌取消吧,没什么意思。”
“好的。”
片刻沉默后左临停下来,捻熄了烟头,转身问阿斯特尔“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安慰,嘲笑,还是同情。”
“我有,有很多,但我说得再多你也不会听。”
“呵,那你真是了解我啊阿斯特尔。”
“有时候敌人反而比朋友更加能相互理解。”
左临嗤笑“一派胡言。”
两个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目光相互错开,像两条平行线。
“刚才你说的蜜月”阿斯特尔突然伸手揽住左临,把他带着往前走,两人肩并肩、摇摇晃晃,就像一队快乐的狐朋狗友。
“这么久了你就没有考虑一下我吗从来没有以情人的身份”阿斯特尔喟叹般地问。
左临不置可否“你是我的敌人,我会对你保持最高的尊重。”
“现在你可是我的副官,我可以随时对你进行潜规则。”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