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萦面沉如水,死死盯着荷包没有开口。她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她推人之后心慌意乱,等到发现荷包不见,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弄丢的,没想到竟然落到了燕瑟瑟手中。
一时四周鸦雀无声,无人开口。
瑟瑟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叹了口气道:“看来没人认得出了。不如我们打开看看,说不定里面有证明主人身份的东西。”说着,作势要当众打开荷包。
“且慢。”陈萦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眼中闪过焦躁。
瑟瑟的动作停住,一脸诧异地看向陈萦。
陈萦见她没有坚持打开荷包,心下略松,开口道:“不用看了。”
瑟瑟好奇:“为何,难道县主知道荷包的主人?”
陈萦的目光和她相触,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她目中的讥讽,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先前燕瑟瑟说不知道是谁推她下水的,陈萦还以为她是怕了自己,没想到倒是小看她了,在这儿等着呢。
陈萦心下暗恨,不得不丢卒保车:“这是霞娘的荷包。”
齐霞娘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陈萦,却对上陈萦警告的眼神,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瑟瑟撇了撇嘴,对陈萦的无耻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她早有预料,倒也不急。陈萦有恃无恐,还不是仗着这些狗腿子捧着她指鹿为马吗?先剪了她的羽翼,看以后她那些狗腿子还敢不敢为她上蹿下跳。等陈萦成了光杆司令,便有趣了。
陈萦不知瑟瑟心中计较,使了个眼色,她的庶妹陈秋会意,附和道:“没错,这的确是霞娘的荷包,今儿早晨我还夸过她荷包好看呢。”转向齐霞娘,痛心疾首地道,“霞娘,没想到你竟会做出这种事来。”
齐霞娘哆嗦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父亲是淮安郡王府的长史,她自幼便是陈萦的跟班、陪读,早就习惯了以陈萦为天,压根儿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瑟瑟心里啧了一声,看齐霞娘先前跳得起劲,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没想到这么不中用。陈萦栽赃给她,她居然一声都不敢吭,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燕晴晴左右看看几人,总觉得哪里不对:“齐霞娘,当真是你?”她向来只爱舞刀弄枪,从不留心他人的衣服佩饰,这会儿不免抓瞎,完全想不起荷包是谁的。
齐霞娘垂头丧气,如斗败的公鸡,一声不吭。
陈萦的目光严厉起来:“霞娘,你既做下了错事,便该敢作敢当。”
齐霞娘几乎掐碎掌心,勉强开口道:“对,对不起,我也是不小心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燕晴晴怒了:“什么叫不是故意的?既然是你推的,当初我们找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若不是瑟瑟命大,你就犯下杀人的罪过了。”她想到瑟瑟经历的凶险便是一阵后怕,心中怒焰越发高涨。
齐霞娘无以应对,求救地看向陈萦。
陈萦责备她道:“霞娘,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既然不小心将燕家二娘子撞下了水,该马上找人求救才对,怎么能慌了神?”
齐霞娘道:“对,我当时太慌张了。见二娘子落水后没了踪影,害怕你们怪我,所以,所以……”
燕晴晴气笑了:“人命关天,你因为害怕,就把事瞒下了?”
齐霞娘满头大汗,刚刚给陈萦帮腔时的气势凌人全然不见。
陈萦假惺惺地道:“这件事我这个做主人的也有过错,没有及时发现霞娘的不对,让燕二娘子受委屈了。”
燕晴晴怒道:“你说得倒轻描淡写,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