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也不怀好意地道:“燕二娘子莫非信不过县主?”
“怎么会?”瑟瑟笑眯眯地扫了陈秋一眼,一脸信任地将荷包递出去道,“有劳县主了。”
话音未落,齐霞娘面上闪过焦急,喊叫道:“荷包不能给她!我有证据,荷包不是我的,里面的东西有县主的表记……”荷包要是落到陈萦手上,她这辈子都翻身无望了。
瑟瑟眼中露出笑意:她拿出荷包,本就是为了逼得陈萦自乱阵脚。陈萦果然上了套,毫不犹豫地栽赃给齐霞娘。如今两人彻底反目,齐霞娘终于把该说的关键说出来了。她倒要看看陈萦怎么收场。
陈萦倏地沉下脸,一边迫不及待地去抓荷包,一边下令道:“霞娘疯魔了,满嘴胡沁。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的嘴给我堵上?把她押下去给我清醒清醒。”
两个粗壮的健妇得令,上前来抓齐霞娘。
齐霞娘面露惊慌,左右一看,连滚带爬地躲到了瑟瑟身后,大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们打开荷包看看!”
燕晴晴一个箭步挡在瑟瑟面前,粉面含霜,厉声道:“且慢!”
陈萦去抓荷包的手顿时被她挡住。那两个健妇见状,绕开她继续抓齐霞娘。燕晴晴柳眉倒竖,手中马鞭倏地挥出。鞭影如电,风声呼呼,两个健妇吓了一跳,齐齐后退,只差一点,就要被马鞭扫个正着了。
齐霞娘倒也机灵,迅速躲在燕晴晴身后。两个健妇再要上前,燕晴晴又是唰唰两鞭,把人逼得连连后退。
陈萦脸色骤沉:“燕大娘子这是何意?”
燕晴晴扬眉道:“县主要堵上人的嘴巴,也该先让人把话说完吧。”
陈萦冷笑:“霞娘说话前后不符,颠三倒四,她说的话何足为信?燕大娘子这么护着她,莫非是把她的话当真了,信不过我?”
燕晴晴还真信不过陈萦,刚刚那一出大戏,她看得目不暇接,直觉告诉她,陈萦有问题。可陈萦有县主的身份,是在场诸人中地位最高的,又是主人,她再冲动,也知道没有证据,不能明着说自己信不过对方。这会儿见陈萦因齐霞娘提到荷包中的东西,急着封齐霞娘的口,哪能不知,荷包里的东西一定是关键。
她也不和陈萦啰嗦,直接道:“县主既然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便依齐小娘子之言,把荷包打开来看看呗。”
她也不管陈萦脸色如何,问瑟瑟要过荷包就要打开。
陈萦脸色大变:“住手!”
燕晴晴哪里理她,陈萦又气又急,尖声下令道:“把荷包给我抢过来!”
*
斜月如钩,夜色渐浓,风吹过,湖水荡漾,枝叶哗啦。
抱朴草堂后园,四角竹亭檐下,两盏气死风灯随风摇曳。竹亭中,红泥小火炉烧得正旺,上面茶壶咕嘟嘟地冒着热气。亭中两个男子,一着黑衣,一着白衣,相对而坐。
玄衣者,宽袍大袖,眉目锋利,气宇轩昂,赫然正是萧思睿;白衣者,身材颀长,隆鼻薄唇,桃花眼儿天然带笑,竟是个罕见的美男子。只是翘着腿儿,支着腮儿,一副惫懒样子。
白衣男子啜了口茶,懒洋洋地道:“我都查过了,第一位,确实是病亡的,倒是第二位坠马而亡有些可疑。但时间已经隔了一年,人都入土为安了,该抹的痕迹也应该抹得差不多了,我们这时候查,未必能查得出什么。”
萧思睿食指轻叩石桌桌面,沉吟片刻,淡淡道:“事情只要做过,必定会留下痕迹,你魏与义魏神医不会这点本事都没有吧?”
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