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曹操
那住在别院的竟然是这个人
郭焱顿时想起,似乎之前听说过郭檩与曹家有来往,但他一直以为不过是生意上的事情,而接触的曹家也不过是末端的枝干。可如今,却是曹操,毫无疑问的曹家人。
先不论曹家如何,但是曹操此人,就足够让他们忌惮了。任谁都忘不了曹操当年生生用五色棒打死了蹇硕的叔父蹇图一事,也忘不了曹操当济南相时杀掉的那一大帮人。曹操和他父亲不一样,或者说和一般的他这个家世的人都不一样,为人遇到某些事情霸道的厉害,完全不知道何为留情面。
“原是曹公子。”定下心神,郭焱笑容逐渐浮现,纵使他还紧紧握着那卷竹简,却是已经理清了当下的局面,“只是,这是郭家的家事,还望曹公子不要插手。”
最初的震慑过后,郭焱已有了自己的考量。
自打曹腾去世之后,曹嵩为人中庸守成,曹家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了,所以他在不得已要放弃与曹家联姻也没有那么不舍。更何况如今朝中仅有曹嵩一人任官职,曹操闲赋在野,真论起这方面的身份比他其实低了不少。最重要的是,曹操此人出现在这里,他思索片刻,猜到应当不是曹嵩的主意,一个主张韬光养晦的人,是不会随意插手世族内部的家事的。
换句话说,站在这里的,只是曹操,而非曹家。
那么,他其实也并不需要那么忌惮对方的实力。如今一屋子的人看着,他怎么可能被对方说一句就改口放过郭嘉,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告诉竹简上有不可告人之事吗。
而且他期待的东西近在咫尺,他不可能放弃。
彻底想通了这些,郭焱调整了一下神情。接下来的话,应该说的更硬一些,最好能让曹操认识到此事与他无关,反而会惹上麻烦。待今日之事了解,再私下与他交涉,许下重金让他交出手中的东西收手。
对方的表情变化都尽收入曹操眼底,他仍保持着得体有礼的笑容,并故意收起刚才可以展露的气势,眼珠微转向身后,果不其然看见那自己特意请来之人。
“孟德不可插手,那若是袁某,可否冒昧插手郭公的家事”
来人缓步踏入厅中,他头戴紫玉冠,身佩玉环香囊,纵使是外袍的边角用的都是明黄缎捻金丝,可谓是价值千金。与曹操此刻内敛不同,此人举手投足间皆是张扬贵气,纵使作揖的礼节毫无差错,也并未让人有得到敬重之感,反而只觉己身之卑微。
“冀州袁绍,祝郭公安好。”
片刻之后,留下已呆怔的郭焱,袁绍与曹操翻身上马,出了郭宅。
午后的阳光尤为灿烂,为骑马前行的二人洒上的光辉使他们更添英姿飒爽。一边前行,袁绍一边随口和曹操闲聊“你和那郭家的小子什么关系,值得你这么麻烦帮他处理家事”
“见过几面罢了,那郭焱做的太过了,看不过眼而已。”曹操笑着将前因后果一语带过,“不过这次还多谢本初兄来相助了。”
“举手之劳,就当我还了你当时帮公路摆平那新娘子家人的人情。”袁绍对曹操的谢意随意摆手,完全没把刚才当回事,“不过你刚才又何必把那个什么柳荷推出来顶替罪名,直接把郭焱送交官府便是了。”
“总归是世家,我无心再与这些人闹的太僵了。”
“哈哈,有我袁家呢孟德你怕什么。”袁绍十分仗义的拍拍曹操的肩,见曹操却没回应他,顿觉无聊,一瘪嘴又转了话题,“不过说实在的,郭家真正的主支近些年早奉行韬光养晦之策离开颍川,迁至晋阳了,留在阳翟的这支不过是守着老宅,便妄称主支,就算毁了也不会掀起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