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的离开并没有给颍川书院造成一丝的影响,相反,颍川书院最近一直沉浸在极大的喜悦之中。因为夫子得到消息,水镜先生就要回颍川了,而且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水镜先生还要来收一名弟子,作为他的入室弟子。
且不说跟着水镜先生能学到多少实学,仅是当他的弟子就意味着挂上了金字招牌,对任何一个人的将来的仕途都有极大的益处。最近郭嘉偶尔去混的课看课上睡觉的都少了,就算是徐夫子的课,学子们也都正襟危坐,让徐夫子还连连称奇,以为这些学子总算明白了他所讲的大道。
不过,有人迫切的想成为水镜先生的入室弟子,自然也有人完全不拿这个当一回事,就比如说此刻托着腮昏昏欲睡的郭嘉。他早就听说了水镜先生的事,虽然好奇,但作为立志隐居的人,弟子不弟子的,和他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今天这节水镜先生讲授的课,他一时好奇就跟着来了,可惜昨天晚上和戏志才对阵沙盘对阵的太晚,此刻就算水镜先生讲的再精彩,他再强打精神,也只能勉强保证不趴到桌子上罢了。
正在上面讲授的水镜先生也不时会望向郭嘉,不是他可以注意,而是在一群热切的听着自己讲课的人中郭嘉那半睡半醒的样子实在是太显眼了,显眼到让水镜先生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讲的真的有些无聊。
郭嘉旁边坐着的荀彧,水镜先生自然是认识的,也是最为看好的。不过荀家已经为他安排好了将来的道路,就算他想收为徒荀家也不会答应。而其他在座的,他讲课中已经暗中观察了,都是各有所长,也都是可造之才,但就因为都很优秀,反而让他无从选择。
一个时辰过去,水镜先生讲完了课。按照惯例,水镜先生不仅会为学子讲授一节课,也会在课后与三名学子对弈,而这三个名额,每年则都是由抽签决定的。
竹筒送到郭嘉面前时,郭嘉还是迷迷糊糊的,荀彧无奈的笑了笑,先自己抽了一根,又拉着郭嘉的手进去,郭嘉随手拿了一根,一看,问道“文若,这上面的红印是什么意思”
“那便是说你有机会与水镜先生对弈了。”对于郭嘉抽中,荀彧还是很意外惊喜的。旁人不知郭嘉,但他却知道郭嘉实际上才智过人,只是不同于一般世人眼中的标准而已。水镜先生见识卓绝,也不是只拿学子学问多少衡量的人,若是郭嘉能有幸让水镜先生收为徒,也是好事。
可惜,接受着荀彧的欣喜的目光和其他学子羡慕嫉妒的目光的郭嘉,第一句话就是“啊那嘉能不能放弃”
“不能。”
好吧。
郭嘉懒懒散散的站起身,和其他两名抽到的学子走到水镜先生面前,跟着做了个揖,而后就等在了最后。
对弈一盘至少需要一刻钟,他还可以补会儿觉。
“往年对弈都是如此,不如,今年老夫与你们三人两两对弈如何”
“先生的安排到也有趣。”夫子问抽到签的三人,“那你们有谁愿意与先生一起与剩下两人对弈。”
水镜先生的棋艺远高于在场的许多人,也就是说只要与水镜先生一组就定能获胜。然而就算两人都希望能有机会,但君子讲就谦让有礼,也不能直截了当的就说出来。最后还是夫子又让三人抽了次签,选出一人与水镜先生一起。
没能补觉的郭嘉站了这么久总算彻底醒了过来,听到这个安排也是有趣,拉着他那懊恼没能被抽到和水镜先生一起的同学,欣然执子对战。
五颗棋子,奇,水镜先生先落子。
两两对弈,便是由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