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有香气钻入了他的鼻孔,那是一种撩人的芬芳,让人心潮涌动。
他侧头看向她,眼前是她温和的睡颜,鼻尖挺翘,小嘴微嘟,就连睫毛也透着几分懵懂不知世事。
同一个人躺在自己身边,为何会有截然不同的感受?这种感受似突如其来,又似循序渐进,像涓涓细流淌入了他的心底。
被子下面,他的身体逐渐变硬,肌肉壁垒分明。
从未有过如此清晰强烈地侵占一个人的欲望,像排山倒海而来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无休无止。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他闭上眼,气息粗重。
额头上有汗珠沁了出来,他闭上眼,脑海中是山川河流,是攻防阵地。
他不会碰她。以前能,是因为她是送上门来的诱饵,本身就肩负着被吃掉的使命;现在不能,因为她成了他半个下属,身份早已变换,他从不在工作中牵扯进私人感情纠葛,那是一件又麻烦又愚蠢的事情。
她还有很重要的使命要替他完成,他再睡她一次不过是将简单的事情便得更加棘手而已。
“呼——”他缓缓吐气,与男人的本性做着斗争。
坚持久了,他甚至能从这样的对抗中找到了一丝乐趣,一种自我博弈的兴奋感。
如果一个胖子能抵抗住一只猪蹄儿的诱惑,那他不久之后就不会再是一个胖子;如果一个赌棍能抵挡住一场牌局的诱惑,那他不久之后就不会再是一个赌棍;同样的,一个人若能抵挡人性中最脆弱的一面,那他将不再是一个普通人。
他曾抵挡住子弹、美色、毒品的攻击,如今面临的不过是又一次“诱惑测试”罢了。
朦胧的月光洒入屋内,像是一层轻盈的薄纱盖在身上。
……
次日,云贞醒来,浑身汗涔涔。夏天就有这点儿讨厌的地方,无论什么时候都笼着一层薄汗,她掀开被子下床洗漱,这才发现床单上似乎有一团不一样的水渍。
“你在做什么?”沉厚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在她正准备弯腰察看一番的时候。
“床单脏了。”
“脏了就洗。”张厚霖语气生硬的说道。
云贞弯腰拆床单,又被他阻止。
“这些事让其他人做,你过来,我有事情交代你。”
云贞起身,撇了一眼床单,总感觉今早的气氛怪怪的,是因为昨晚躺在一张床上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