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墨连着喝了好几杯咖啡,才觉得稍微精神一些。他眼下微微泛着青色,看上去特别疲惫。
这几天,他都在公司里办公,没有回过家,工作把所有的时间都占满,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可是总会有闲下来的时候,秦怀墨压制住的烦乱,瞬间又会翻涌上来。
他脸色变得更差。
办公室的沙发上,放着柳柳的皮包。她已经打过来好几通电话,问什么时候来取。
秦怀墨没有理会。
他这三年里,一直在做一件事情,就是学着把柳柳忘记。他必须这么做,人在溺水的时候,只要清醒着,就会下意识地自救。
这是本能。
就在他快要适应这种窒息跟呛水的痛苦时,柳柳突然重新出现在眼前,她妩媚娇俏,笑容温柔,勾着他过去。
可是秦怀墨不知道,她是要救他,还是要彻底让他沉在河底。
他扭头看向落地窗,满目阳光,落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秦怀墨又看了看沙发上的皮包,盯了有一会儿,忽然拿起手机,给陈越齐打过去。
陈越齐正躺在被窝里睡觉,被吵醒后,一脸困意,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这么早打什么电话啊,怎么了?”
秦怀墨声音平静:“柳柳的皮包落在我这儿了,你给她送过去。”
这句话灌进陈越齐耳朵里之后,他愣了有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语气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不愿意再跟她和好了?”
柳柳落下东西,明显是故意给秦怀墨台阶,可他却不接着。陈越齐惊讶于他这次的决心,居然没有像之前一样,柳柳一出现,他就巴巴地凑上去。
莫非真的不在乎她了?
秦怀墨喉结滚动。
皮包就这么到了陈越齐手里,他开着车直奔柳柳家里,交给了她。柳柳当时的表情,充满了嫌弃,直接把皮包随手扔在一边。
她说道:“秦怀墨连见我都不敢了?这么怂?”
陈越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你这次的花招手段,估计要不灵了。”
柳柳瞪了他一眼。
她知道秦怀墨恨她恨得牙痒痒,可是没想到,他连报复的心思都没有,只想跟她断了联系,不再有任何牵扯。
柳柳叹了声气。
随后的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去找秦怀墨。似乎两个人真的要变成两条平行线,再无交集。
秦怀墨专心处理公司事宜,日子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可他的心却仍然焦虑烦躁,甚至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看着办公桌上的许多文件,头疼的厉害,眉头紧锁,身上的戾气越发明显,周围充满了低气压。助理都不敢靠近,跟他说话时,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说错话。
直到秦怀墨有一天站起来时,眼前一黑,腿脚发软,差点摔在地上,助理恰好在跟前,连忙把他扶住。他的脸色实在太差,唇都泛着苍白。
助理忍不住劝道:“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还熬夜工作,一整晚几乎都没合眼,您回去休息休息吧。”
秦怀墨没有在意,本来都不想理会,可是突然接到消息,秦洗风过几天就要从国外回来。他眉头皱了皱,过了会儿才舒展开。
秦洗风是他弟弟,当初两个人的父亲早早就死了,母亲带着秦洗风嫁到了国外,秦怀墨留在国内由爷爷奶奶抚养。母亲会寄钱回来接济,可爷爷奶奶瞧不上,宁可穷着过日子,也绝不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