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着烟盒，嘴里叼了一根，风吹动头发，露出眉眼：“要跟我一起去办公室吗？”
车里开着空调，特别暖和，柳柳在车里坐的发困，精力旺盛的眼睛这会儿有点耷拉，她皱着眉摇头：“办公室越呆越困。”
秦怀墨没有强求，伸手想揉她的脑袋，却被柳柳瞪了一眼，她发型是刚做好的，根本碰不得。
他低低笑了一声，看了看举办年会的大厅：“你先进去。”
柳柳身姿摇曳，走起路来一贯的风情，以前跟秦怀墨在一起时，他免不了吐槽：“你这么走路累不累，走块沙地都跟走红毯一样。”
柳柳直接伸手拍他脑门：“多话找打。”
秦怀墨看着她的背影，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柳柳走了进去，他才转身离开。
年会大厅里的音乐声，缠绵高雅，交谈声不绝于耳，有几个人站在门口，都是刚刚走进来，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互相寒暄。
旁人看着尤为热络。
他们突然听到高跟鞋轻扣地面的声音，以为又有人到了，顺着声音，抬眼看过去。
顿时一愣。
这女人长得也太好看了。
大厅里的灯光发黄，明亮又柔和，柳柳穿的裙子，一层纱显得朦胧，衬上她瓷白色的肌肤，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让人心生遐想。
她笑容妩媚，声音像是在蜜糖里浸过，带着慵懒的尾音，打着招呼：“你们好啊。”
他们都是刚入职没多久的，从来没见过柳柳，只听说过她跟秦怀墨的事迹。
一个作，一个宠。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打量着柳柳，在脑海里快速搜索着同事的信息，完全没有这么一个女人。如果见过她，肯定不会忘记的。
他眉头一动，主动走上前搭讪：“你是哪个部门的？怎么没有见过你？”
柳柳听了之后，停顿了一下，明白这是把她当成秦怀墨的员工了。
她还真想了想，一开始跟着秦怀墨一起打拼，后来离开了，现在又回来，但是除了在家里等着他做饭吃以外，什么活都不做。
这算什么职业？
她思考的时候，垂着眸，眼睫遮挡住里面的情绪，两道弯眉温柔的皱起。柳柳轻声说道：“老员工了，离职又返聘回来的。”
男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态度谦逊了许多：“老前辈了，难怪我没有见过你。”
他转身走了几步，拿了杯香槟递给柳柳，酒杯碰在一起，直挺着脊背，把最好的状态表现出来，想着话题跟柳柳搭讪。
柳柳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大厅里的焦点渐渐聚集过来，不少人的目光落在这里，不知不觉间，柳柳身边周围多了一圈人。
她似是没发现一样，手里拿着香槟，脖颈修长白皙，微微仰着，轻轻咽下去。神情闲散自得。
总有公司的老员工瞧见，他们都是一起打拼出来的，秦怀墨的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今天听到他要带着女伴，放心了不少，觉得他终于从这段感情里走了出来。
却没成想，看到了柳柳。
老员工皱起眉头，这是后悔离开了，特意来砸场子的？李池心里不痛快，抿着唇，走了过去，围在柳柳身边的人，自觉散开，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李池脸上的笑客气疏离，轻声说道：“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