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年会结束，都没有找到。
秦怀墨拿着酒杯，连着喝了好几杯，眼里蒙上了一层醉意，他瞧了眼大厅门口，又看着眼前的柳柳，突然皱眉。
“你能不能老实一点，天天瞎折腾什么。”
柳柳斜眼看他。
他咳了一声，继续喝酒。
年会这件事儿缓和了秦怀墨跟柳柳的关系，她的活动空间从卧室，变成了整间房子。
平时秦怀墨也能去公司工作了，留她自己在家看电视玩游戏，然后等着他回来做饭。
柳柳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着微信的消息，之前在情人岛遇到的妹子，一直问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要不要来救她。
柳柳叹了声气，跟妹子嘤嘤嘤了半天，说了好多委屈，恨不得立刻过去找她，然后继续给对方编辫子。
她又看了看秦洗风的对话框，自从她离开情人岛之后，他就开始发消息找她，最近这两天，却断了。
柳柳眯起眼睛，点开他的朋友圈。顿时各种泡吧的视频跟照片，他傻逼兮兮的，拿着两瓶酒，仰着头一起往嘴里灌。
她皱眉。
“——叮，请注意秦洗风的好感度已经很多天没有涨了。”
柳柳挑眉，从他的朋友圈界面退出来，不涨好感度再正常不过，换成她遇到一个人不吭声就离开，不恨他就是好事儿。
她去冰箱里拿了一盒冰淇淋，一边刷剧，一边吃着，这才觉得稍微凉快了一点儿，家里暖气太热了。
冬天黑得很快，太阳刚刚落山，漆黑如墨的幕布就遮上了天空。冷风吹过干枯的树枝，发出空洞呼啸的声音。
柳柳正打着游戏，秦怀墨的电话突然打过来，她一皱眉：“怎么了？”
他声音透着疲劳，笑了一声：“又在打游戏？”
柳柳着急：“你快说什么事儿，不然我就要死了。”
秦怀墨开口说道：“我今天要晚一个小时回去，你先自己玩会儿，冰箱里有吃的，储物柜里放着我给你买的零食……”
柳柳应声：“好好好，我知道了。”
秦怀墨摇头，不再多说，等着她把电话挂掉，然后叹了一声气，揉着额头，继续看桌上的文件。
结果没过一会儿，柳柳的电话突然打过来，他一愣，赶快接通，听见她说道：“家里面停电了，是不是没交电费！”
别人家的灯还亮着。
秦怀墨连忙安慰她，估摸着是电路出问题了：“你别着急，我这就回去。”
柳柳挺着急的，手机打游戏没电了，充电宝也没电了，她游戏还打了个半截。她忍着点了点头：“没事儿，我不着急，你先忙清了再回来。”
她把电话挂断，从抽屉里翻出来几根蜡烛，放在烛台上，火苗摇曳，烛光昏暗墙壁上映出她的影子。
柳柳朝着墙扭了扭脖子，又抬了抬头，看着墙壁上的影子，自娱自乐。
跟傻子差不多。
没过多久，她忽然听见门锁响动的声音，柳柳眉头一扬，心下好奇，今天怎么没听见秦怀墨车子的声音。
她端着烛台，来不及穿鞋，光着脚走到门口，恰好门锁咔哒一声，从外面推开。柳柳眉眼弯弯，眉毛颜色不淡不重，满是温柔，唇角朝两边勾着，透着依赖：“你回来啦？”
夜色浓重，推门进来的人，面容被昏黄的烛光照亮，带着一身冬天的寒意，还有放荡不羁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