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常听得一皱眉,打断她:“您不老。”
江婺摇头:“不,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老了。”
“您不老。”广常突地抬眼看着她,声音放缓了,“您一如多年前,容颜未改,青春韶华。”
“真的么?”江婺趁他不注意,从旁边越过他就要往外去,谁知道没走两步,人影一闪,他又挡在眼前了。
广常皱着浓眉,有些无奈:“您不要出去了。”
江婺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外面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出去转转也不行!”
“没什么好东西,”广常道,“只是人多眼杂。”
“好吧,谁让我见不得人。”
江婺郁闷走回去,坐到院子树下不知什么时候有的藤椅上。抬眼见他还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就招手让他过来,“不出去就算了,你好歹陪我说说话儿,不然闷死了。”
广常忙就走进来,立在她跟前,“您要说什么?”
江婺问:“今天无殃心情很好的样子。”
广常就往里看了眼,点头:“是。”
她一笑:“那他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吗,这样高兴?”
“这……”广常迟疑起来。
“这也不能说?”江婺挑眉。
广常见她不高兴,几番斟酌,还是道:“昨日里有一场马球赛,主子也上场了,且这一队得了胜。”
江婺哦了一声,又问:“马球赛赢了有鲜花喝彩吗?”
广常不疑有他,点头道:“马球赛是每年春季的盛事,场边有许多世家小姐观看,赢了的公子们自然是大受赞许,被投掷花果也是常事。”
江婺又拖长声音哦了一声,脸上笑开来:“果然是这样啊。”……果然有小姑娘借机示爱啊。
不过她又觉得有点奇怪,人家小姑娘昨天给他扔花,他今天又拿来给她,什么意思?
广常则听得不解,果然什么?
……
飞鸿殿。
十一公主承曦正指着六皇子晋鸿骂:“都怪你!白白长得四肢粗壮的,养伤养了那么久还不好!所以不能参加马球赛!昨日里才让那个卫晋衡在马球赛上出尽了了风头!看得我气死了!”
六皇子右腿大腿至脚踝还包扎着,躺得久了,整个人都有些阴郁,一听到这番指责,脸上就不好看了:“这能怪我吗!”
“怎么就不怪你!”十一公主气道,“你跟他明明是同一天受伤,怎么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早好得活蹦乱跳了,你这么强壮结实,反到现在还不好?说起来还是你白长了这么些肉,没用!”
被这样指着鼻子骂,六皇子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九公主承安见此,便柔声说了句:“承曦你也不能这样说。六皇兄是被豹子咬的,他是摔的,六皇兄伤重多了,哪能相提并论?”
十一公主不以为然,“一个被咬断了腿,一个摔断了腿,说起来还不是差不多!”又对六皇子哼道:“何况当初那豹子还是你招来的,信誓旦旦地说要葬身豹腹,结果反倒自己被咬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七皇子晋丰见六皇兄已经气得脸色铁青,忙小声劝了一句:“承曦,你不要怪六皇兄了,昨天是我没用,拦不住卫晋衡……”
“你也知道自己没用!”十一公主憋着一股火气呢,一见他出声,立刻就把矛头对准了他,大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