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哲闻放了盐和调料,用勺子舀了一小勺香醇的鱼汤起来,鱼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随后朝徐佩秋靠近,他蹲下身子把盛着鱼汤的勺子递到她嘴边:“尝尝味道合不合适。”
徐佩秋愣住,顾哲闻安静蹲在她身前等她,面前的男人下蹲时,单膝跪地,特像后世求婚时的动作。
徐佩秋冷静的接过勺子啜了一小口:“还不错。”
“那我就舀起来了。”顾哲闻接过她手中的汤勺,面上没有任何异常,徐佩秋狐疑的盯着他看,想要把他的脸盯出一个洞来。可惜灶膛后的男人神情专注,腾腾热气掩盖着他的面容,朦朦胧胧的。
徐佩秋心中升起一抹异样的情绪,她端着鱼汤到饭桌时,往门口看了一眼,张慧兰已经离去,门口空荡荡的,只有门外野花儿的香气吹进来,和饭菜的香味融合糅杂在一起。
盛了饭,两人面对面坐着,徐佩秋示意他不要客气,顾哲闻也真不客气,不过在吃之前,他把最为肥美的一块鱼肉夹到了徐佩秋的碗中,顾哲闻说道:“许困说你喜欢吃鱼的这块地方,趁热吃。”
“你也吃。”徐佩秋垂着眼,端起碗安静的小口吃着鱼肉。少女白腻的皮肤旁总有发丝晃动,像不安分的小手,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轻轻飘动,缠着少女纤细雪白的脖颈。
饭桌上安静得过分,徐佩秋不太适应这样的氛围,她主动开口:“你烧的菜挺好吃的。”
“若是你喜欢,下次我送许困回来的时候,再烧菜给你吃。”顾哲闻平静的接话,他的眼皮很薄,有时会透露着寡淡和冷漠,而此刻,他的眼神专注又温柔,徐佩秋觉得自己的心房,有一块儿地方正在缓缓的塌陷。
“还有十四天,许困可以放一天假,到时候我送他回来,顺便检查你的功课。”顾哲闻说得一板一眼,像古板又腐朽的教书先生。
徐佩秋咬着筷子,嫣红的唇瓣抿了抿,她轻轻眨了两下眼睛:“如果我记不住呢?会有惩罚吗。”
听到惩罚二字,顾哲闻的眼神有瞬间的黑沉,眨眼即逝,快到人眼看不清。顾哲闻端着碗,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筷子,他无声的笑起来,唇角好心情的勾起来:“有。”
徐佩秋撇撇嘴:“比如?”
“比如我借你鱼竿,你给我钓一天鱼,免得我被你气坏了。”顾哲闻声音含笑,语气夹杂着一丝的打趣。
徐佩秋脑海中不自觉的滑过他精壮的身体,男人工整军装下鼓起的肱二头肌,以及像搓衣板般的腹肌,坚硬又炽热。徐佩秋忍不住小声哼哼,她睨了顾哲闻一眼:“你这身体,能被我气坏?”
“那可说不定。”
“我没那么能惹人生气吧。”徐佩秋有些不服气,她塞了口饭进嘴里,脸腮子鼓鼓,视线湿漉漉的,清亮的双眸眨呀眨,眨得人心儿颤。徐佩秋用力咀嚼着口中软糯的饭:“一定是许困那小子偷偷和你说了什么。”
“我这个姐姐在他眼里就没什么优点。”
“优点倒是有的。”顾哲闻轻声笑起来:“他说你长得很美。”
“那倒是。”徐佩秋有些小得意,她这辈子,她上辈子,最得意的就是自己这副好看的皮囊。曾经哪个男人见了她不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
徐佩秋歪着头:“你信不信,只要我一个眼神,我就能勾得你们这些男人神魂颠倒。”
“信。”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干脆又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