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里买了几杯奶茶,让我们坐在我家门前拐角的路边等着,自己又跑到南一中学旁边的医务室里去买药水和创可贴。
喝奶茶时,把吸管咬的扁扁的含在嘴里嚼来嚼去。
默凡很快打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些人是为了来的,似乎是因为突然离家,他的家人要带他回去,本来已经决定跟他们回去的却不知为什么突然态度强硬的转变了主意,几经打听他的家人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转变心意的缘由是因为和这所学校里某个人的一些羁绊,于是常和混在一起的子韩不怎么费力就被查了出来。
欠了子韩的,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因为他迫切的想要赎罪的感觉太过强烈,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到底是欠了什么罢了。
的家人就是想要解决这些所谓的债务,用了向来嗤之以鼻的强硬手段。
我们还没出声,半是嘲讽半是无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可惜他们连对象都没弄清楚。”
子韩用没有淤青的半张脸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默凡一副懒得搭理我们的模样接过提回的袋子拿出药水帮子韩笨拙的涂的满脸都是,我不断申明没有受伤仍是被扯着转来转去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
“就是这身衣服好不容易买了件校服,可惜了。”他摇摇手里的衣服,一片袖子咧开个口子,一张一合。
我伸手接过校服,我帮你补补吧。
嗯。愣了半晌,子韩应了一声点点头不再言语。
几个人沉默着并排坐在路边,坐到路灯都接连亮了起来,我起身拍拍衣服上沾上的尘土说该回家了。
转过街角,做了几个深呼吸尽量装出平时的感觉,然后把校服团成尽可能不起眼的模样摸出钥匙开了门,爸爸依旧带着眼镜埋头报纸,妈妈端着一盘炒好的菜迎出来说,孟夏回来了。
我有些僵硬的把破掉的校服藏在身后,想要趁他们不注意时偷溜回房间。
妈妈把菜摆上餐桌,回头冲我伸出手笑着,后面藏着的,拿出来我给你看看。
我愣愣的没反应过来时,衣服就被妈妈拿了过去,“哟,这口子太大了,还藏着不给我看呢,我自己孩子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你真的能补的好吗”
“妈你怎么知道的”
“是你爸爸,”妈妈把衣服抻抻平整,“他回来时候看见你们在街角那边坐着,之前你脚受伤那阵儿总是来接你那个男孩还鼻青脸肿的,不放心就远远看了下,怕你回来后我说你,才先回来跟我说了下情况。你以前说你们同学带着弟弟自己生活就是说的他吧,小小年纪是挺不容易的,看着倒也不是什么坏孩子,以后让他常到家里来坐坐,跟安和也差不了几岁,父母怎么就狠得下心”
妈妈嘴里念念叨叨交代着,手上也不闲着拿出针线盒穿针引线细细的把口子一点点补上。
听着她言语里不自觉带着点心疼怜悯,埋怨着子韩从小就要受这么多罪,像是知道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在外飘零时受尽苦楚的心酸模样,爸爸从报纸里抬头看着妈妈慈母心情泛滥,摇摇头应和着,以后让孟夏常带他们来家里坐坐,你给他们多弄点好吃的补补。我的鼻子突然就这么酸了。
那是我们之间第一次谈起彼此的梦想,在一起逃课去看了场连名字都叫不上的明星的演唱会以后,并排躺在冬日暖阳下晒得暖暖的河堤的干草堆上。
默凡的梦想是和他一样古板正经的,要做个律师,还有找个踏实的女人,生能凑齐一支足球队的孩子。
正羽要做超市的老板,有一家三层的大型超市,是全市最豪华的,他可以决定零食餐具要在几楼,服装日用百货要在几楼,随心所欲,甚至可以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