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快起床。”子韩转身走进卫生间给我留出空间整理衣服。
到场时演出刚刚开始,在体育馆里搭出的舞台,门口两边各立起一个大气球,扯出的横幅上很老套的写着服装设计专业年度作品展,没什么稀奇的,和我们学校几乎是雷同的,但凡有设计专业的学校里除了我们严谨一派的设计,只要有创意相关的,就少不了这个节目。
我胸前挂着和子韩一样的牌子,校报记者,走到后面圈出当做后台的位置,子韩从身后的大包里拿出相机和三脚架有模有样的摆弄起来。
表演进行到尾声,压轴是婚纱系列,正中那一对模特设计了求婚的动作,两人最后拥抱亲吻,从我的角度很清楚看到两人脸颊交错,电视里常用的借位。女孩配合走秀刻意妆点的浓妆下面是一张眉眼分明漂亮的脸,麦色皮肤亚麻长发。
到这里子韩直起身眼睛离开镜头,我隔着几步光晕旋转看见他掏出手机,不多久手机一震收到一条只有几个字母的短信,irene。
一向被调侃不太灵光的脑袋突然就变的聪慧起来,或许是病毒侵入负负得正,仅仅用了一秒钟便猜到并且确信那是个女孩的名字。
irene。
我又在心里默念几遍,手指轻移,删除。
离开场馆在校园里兜兜转转又回到酒店,电梯从一楼升到三楼,期间子韩一直默不作声,终于在房卡打开门时滴的一声响起子韩的声音紧随其后“她就是那个oran gir。”
没有再多的言语,忽然有点讨厌起彼此间不适宜的这点默契,想要说的永远不懂表述,不想懂得又总能在第一时间明了。
子韩背包里一叠叠他自己拍的照片,美的惊艳的作品,似乎从他的镜头里能更清晰的看清风景。
偶尔在路上遇到几个陌生人和他打招呼,子韩一一回应看起来很是熟络。
我开始有点不习惯,站在子韩身边却看着不一样的世界,或许我们之间渐行渐远,在还没来得及知道的时候,已经相隔千里之外。
那么,顾子韩和irene,不管发生什么,又怎样呢
电话里轻描淡写的一句过的不好,也许,他只不过是偶尔感到寂寞呢。
“上车安置好就睡会儿吧,你这两天都没休息好。”子韩叮嘱着,开口就是一阵阵白雾缭绕。
“恩,其实睡得还好。”话刚出口就后悔了,或许人家也不过是例行公事的寒暄。
子韩轻笑,脸上淡淡的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没有睡好的其实是他才对吧,后来的夜里我也有醒来过两次,恍恍惚惚记得第一次子韩的手抚过我额头,接着脸颊匆匆贴近紧挨着我的,第二次天已经微微亮起,身上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子韩坐在床头把我揽在怀里,微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刚好够看清子韩的脸,昏沉着再睡过去前有种不小心就能地老天荒的错觉。
听说我从子韩那里回来顶着大雪来到车站来接站,一见面跑过来很自然的环住我肩膀,乐呵呵的说,走吧,请你喝杯奶茶暖和暖和。棉衣后面的帽子里厚厚一层毛糙大意没有拍掉的积雪。
给子韩打电话报平安,就在一旁大声的叽里呱啦捣着乱抢手机,抢到了依然用超大音量喊话,我几乎能猜到子韩在那边把听筒拉开离自己尽量远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