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想等个什么结果他会知道吗那女孩会知道吗他们会在意吗如果顾子韩现在出来,你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不是吗”
说着忽然情绪忽然变的激动。
“那你想等个什么结果呢我会知道吗我会在意吗或者我只想和你做朋友呢你敢说出来吗”
不知从哪来的火气,或许是被戳到了痛处恼羞成怒,我脱口还回去一段话,然后懵着脑袋,眼看着的眼里湿了一下又没了踪影。
“我为什么不敢我喜欢你,喜欢你许孟夏,为了许孟夏我可以染了头发戒了烟酒因为想要成为一个你身边可以让你依靠的人,因为不想被你家人觉得是没有前途的混混而被讨厌,因为我想和你一起过以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直到满头白发都在一起的人生,我想跟你恋爱跟你结婚跟你有几个长得和我们很像的小孩子,我为什么不敢说出来”
杯子被他无意识里攥的扭曲变形,里面褐色的液体泼溅出来,大口喘着气,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良久,他平静了呼吸,一字一顿的说。
“我不怕被你拒绝更不怕和你恋爱,因为我喜欢你理直气壮,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你,但是你为什么不敢,为什么不敢说你喜欢”
“我没有”
我喝干小半杯饮料,红色纸杯挡住半边脸刻意掩饰不安,说,我只想和他做朋友,一辈子的朋友,我不希望因为一点点错觉弄得彼此连朋友都没得做。
错觉。
湿润的卷翘睫毛,边缘略微凌乱的眉毛。
空气流动渐渐缩小的距离,都是错觉。
冰凉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触上脸颊。
闭上眼睛。
的吻缓缓落下,额头,鼻尖,嘴唇,逐渐回温的双手不再彷徨,用虔诚的姿势捧着我的脸。
睁开眼睛时,看见落地窗外雪地里定定站着的子韩,他偏着头用一种落花人独立的神情看着温暖中相拥的我们,和身后的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起,像一幅名家笔下寂寞的肖像画。
下意识推开后退拉开距离,一边用手背胡乱抹干眼泪,一遍借口说道,隐形眼镜带久了,眼睛里涩的难受。
满脸担忧的拉开我的手“难受吗别乱动我给你看看”
我拨开他的手踮起脚双手环住他脖子拉近,毫无预兆,在惊诧的眼神里吻了过去。
妈妈一直对我那天的晚归念念不忘,直到我突然告诉她妈妈我恋爱了,她才停止了零碎的唠叨,又过了几天才像不经意似的问道,是不是和彬彬。
那个寒假被鹅毛大雪冷冻起来。在小隔间里摆弄那些黑白琴键不时制造出刺耳噪声的时候,我捧着连名字都已经忘记的书坐在床边,风雪弥漫住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