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遇常年习武练剑,指腹自然不可能同温摇的双手一般细腻,他的手擦过温摇白嫩的脸,将她的脸擦出了一些红痕。
他松开了一些,温摇很容易的离开了刘遇,她有些羞赧,眼神移向了别的地方:“没有害怕,我只是有点头疼。”
她用帕子擦了擦脸,又擦了擦眼眶,又把问题问了一遍:“殿下,您为什么要来?”
自然是想她,想见她,时时刻刻都要见她。
见到温摇,刘遇既欢喜,又失望。可不见她,刘遇又觉得度日如年。
见不到她时,那种空空荡荡的感觉,仿佛他又回到了失去温摇的漫长的三十年里。
刘遇想如同前世一般,温摇见到他就欢喜,会羞涩的凑过来,会在他的怀中问一些天真的问题。哪怕她的感情会是假的,他也心甘情愿。
可眼下,刘遇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每一面,温摇都在排斥他,都在恐惧,都不希望和他有一点瓜葛。
温摇见刘遇的面色逐渐阴沉,心里不由得更加难受,他不回答她的问题,也让她觉得难堪。
温摇勉强一笑:“殿下,臣女还有事情要做,就先回去了。”
不等刘遇回答,温摇就转了身。
她踏在□□上,背影柔柔弱弱,很纤细,墨色的长发在身后微微抖动,阳光洒在她雪白的裙角,给她整个人都拢上了一层光晕。
温摇觉得头疼,连午膳都没有用,温箫中午也没有来这里,她索性让羽苓把饭菜都撤了,上床睡了一会儿。
闭上眼睛,温摇的脑海中却浮现了刘遇那张冰块脸。
无端的,温摇就有些生气。她感觉刘遇脑子有问题,简直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找她?找了她之后又说不出一句话来。温摇问他话,他却不回答,让她觉得失了颜面。
如果温摇不是看在刘遇是她未婚夫的份上,当时肯定会叫来侍卫把刘遇当成登徒子打一顿。
她又翻了个身。仍旧有些气。
如果刘遇再来找她,她一定要鼓起勇气把人给扔出去。再也不要理他。
不知不觉中,温摇睡着了。她盖着薄薄的被子,身上出了些汗,就把被子给蹬开,蹬到了地上。
羽苓并不在。
刘遇进来时,就看到温摇穿着单薄的白色衣裙,墨色长发间没有装饰,更没有枕枕头,她把绣了牡丹的枕头抱在了怀里,身子像是睡熟了的小猫咪一样侧着,呼吸清浅,微微吹起落在鼻尖的碎发。
他拾了被子,轻轻抖了抖,又给温摇盖了上去。
温摇还是嫌热,她再度踢开,刘遇想把温摇怀里的枕头给拽走,刚刚使了点力气,她就睁开了眼睛。
她漆黑的眸子对上刘遇狭长的凤眸时,还有些困惑,似乎不明白刘遇为什么会出现。
等反应过来了,温摇张口就要叫人,却被他捂住了嘴巴。
温摇柔软的身子贴着他坚硬的胸膛,他的手掌很大,而她的脸又太小,他的手掌紧紧的贴着她的嘴巴和鼻子,让她的呼吸里全是他身上散发的清浅檀香。
她感觉到了刘遇的胸膛微微震动,他在说话:“摇摇,别出声。”
温摇要委屈死了,她眨了眨眼睛,眼睫毛轻轻蹭了蹭刘遇的手指。
他的心里也痒痒的。
刘遇低声道:“摇摇,乖,别出声。”
温摇又眨了眨眼睛。
他松开了温摇,松手的刹那,温摇就往床铺的深处藏去,她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了一团,无辜又可怜的看向他:“你……你怎么进来的?”